,再之后在嬿央南下?九稽时?,彻底断了念想。此后她消沉了一段时?间,是过了几月才打起精神琢磨她的以后,家里人自从她和离后一直有让她相看,让她考虑后半辈子的事,她几番衡量之下?,最后选择了现在这个丈夫。
两人的日?子现在不好不坏,他虽有儿女,但后院却无人,她也打听过他在外面的事,他也没?养什么外室女,所以她嫁了他。
她怀上的这几个月,也没?见?他和婢女们勾搭到一起,于她来说这就够了,她掌着?中馈,后院又没?人给?她添堵,比她前一个丈夫要好太多。
这回再见?嬿央,虽然心里难免还会有点曾经割舍不下?的酸涩,但到底心思已经彻底转换过来,没?什么进一步的念头了。
……
这边,嬿央送走?了杜雪若后就往回走?了。
走?回屋里后,她没?有特地就杜雪若这事问祁长晏,更如前天傍晚突然见?到杜雪若一样,未想过问祁长晏那一夜里他和杜雪若是怎么回事。
因为她不知道在她完全记不得的那一年里她有没?有就此事问过他,怕他察觉出什么异样。
她是在午膳后撇下?祁长晏找侯嬷嬷聊了会儿时?,向她问了些杜雪若的事。
“嬷嬷,杜表妹何时?成的亲?刚刚看她大着?肚子,我吓了一跳。”
侯嬷嬷笑?了笑?,“您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毕竟当时?您跟着?二爷在九稽呢。杜小姐是去年七月上旬成的亲,嫁的工部的余郎中。”
如此,嬿央点了点头。
接着?她又问了几句,问得都是她不在京里时?京城这边的事。
祁长晏那边,他倒是知道杜雪若已经嫁了人,因为他虽在地方,京城各种各样的消息却时?不时?会有人送到他手上。
但对?于今日?杜雪若到府上来拜访的事,祁长晏还是意外的,所以嬿央才刚从侯嬷嬷那回来,男人问了句,“怎的她今日?会到府上来?”
嬿央:“……前日?与?表妹在大街上碰到了,表妹便上门来拜访一下?。”
说罢,忽然没?有心情和他说话了,他这一问是什么意思呢?嬿央不知道,只话罢便往里走?了。
她说完就走?,祁长晏却还站在原地,站于原地时?,望了望她越走?越远的身影,但此时?他还没?有察觉到她心情不佳,是晚膳之后,她整个下?午的举动全部串联在一起,才隐隐发?觉不对?劲。
眉心凝了凝,祁长晏沉思,因为不大明?白她突如其来的细微变化。
一想,直接回屋找她。
但他在屋里没?有见?到人,环视左右,屋里空荡荡。
“环枝。”祁长晏喊道。
环枝快步而来,“是,二爷。”
“夫人呢。”
“回二爷,夫人说瓶子里的花蔫了,去园子里重新剪几朵来。”
“嗯。”祁长晏点头。
……
嬿央拿着?花回来时?,是两刻钟后了。因为除了剪花,她还顺带走?走?散了散步,一圈走?下?来,心里之前莫名的郁气已经好了许多,再见?祁长晏,也不会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所以进门一见?他,顺口说了句,“怎么站在门口?”
祁长晏只说:“碰巧。”
嬿央点点头,她路过他进去,把?瓶子里蔫了的花放一边。随后又把?怀中六枝或是骨朵或是盛开的花放进去。放好后把?瓶子置于原位,嬿央去一边沐手。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她到此时?还没?意识到屋里有些太安静了。
是沐过手后转身找环枝拿帕子,才发?觉屋里只剩了她和祁长晏,环枝几个不知何时?被祁长晏遣出去了。
屋里实在空荡,嬿央问:“怎么把?环枝她们叫出去了?”
祁长晏眼?睛望着?她,未发?一言。
只忽而向她走?来。
但嬿央未看到他走?向她的身影,在他走?来的前一刻,她到一边的架子上去拿帕子了。
不过嬿央未瞧见?他向她走?来,他的步子她倒是听见?了的,只是也未觉有什么特殊,仍旧是拿架子上的帕子。
拿起的那一刻,手臂才收回来,却觉手肘往后一抵时?抵到了一处阻碍,这道阻碍明?显是她身后现在有人,且这个人在她的手肘碰上他时?,她肩膀处同时?也沉了,是被男人挪了肩,她的身形侧了过去。
嬿央在这一切中并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