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白波黄巾贼不过是骇于郭将军与我叔父李将军威名,这才假意归顺,岂是真心实意?依我看来,必定是你等怀恨在心,故意放走了天子与百官!”
“白波黄巾贼么?”李乐的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凶光,舔了舔嘴唇,面色狰狞地望着李别。韩暹一见顿时暗道不妙,急声喝道,“李乐,莫要放肆!”他最清楚自己这位兄弟,一旦李乐露出舔嘴唇的动作,就意味着他心中起了杀意,然而眼下还不是与郭汜、李傕翻脸的时候!想到这里,韩暹抱拳对郭汜说道,“将军,我等白波黄巾自依附将军以来,向来是忠心不二,岂敢存丝毫异心?望将军明鉴!”“行了,都闭嘴,是忠是逆,本将军自有分寸!”郭汜皱眉喝了一句,其实方才的事他都看在眼里,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责怪,毕竟李别是李傕的侄子。说到底,郭汜还是不信任李乐、韩暹二人,终究是出身白波黄巾,即便一时归顺,其忠诚又岂会比得上李别等直系将领,也难怪,毕竟这几个月中,郭汜、李傕二人已经遭到了太多的部下背叛,以至于二人不免有些疑神疑鬼。深深吸了口气,郭汜一屁股坐在装着御用衣物的箱子上,双手合拳抵着下巴,沉声说道,“本将军不想听你等争吵,此刻本将军最想知道的,是天子与百官的下落韩暹,你二人出东门时,可曾发现天子与百官逃逸的痕迹?”韩暹抱了抱拳,沉声说道,“启禀将军,不曾!”“唔?”只见郭汜脸色一沉,薄怒说道,“那小皇帝与朝中百官百余人,难道还能飞了不成?”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弘农北城门,喃喃自语道,“难道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事,郭汜哈哈大笑几声,猛地站了起道,“破城时,末将见杨奉率残军奔东门出逃”“也就是说,”只见郭汜嘿嘿一笑,低声说道,“此刻天子身旁,无人护佑哼哼哼!”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喝道,“李乐、韩暹听命!”“末将在!”“命你等即刻再复奔东门出城,杨奉此贼刚败,麾下兵少将寡、士气全无,必然不是你二人对手,给我把他带回道,“耽误了两个时辰,恐怕难以追上杨奉”“哼!”郭汜冷哼一声,低声骂道,“那狗贼欲从龙护君、平步青云,这才背叛本将军,如今损兵折将,他又岂会容忍自己血本无归?我思杨奉与天子以及朝中百官必然早有密约,是故故意从东门逃亡,欲待拜托我军追击之后,再与天子队伍汇合必然如此!”李乐、韩暹对视一眼,抱拳说道,“诺!末将这就去!”“记住,可别杀了这家伙,本将军要亲自动手!”“诺!”李乐、韩暹二人接令而去。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郭汜厉声喝道,“李别!”“末将在!”“即刻传令全军,出奔东门!既然小皇帝不曾从东门逃走,必然是趁我军攻城时假扮士卒从北门逃逸,我命你率三千飞熊军给我追!即便是追到雒阳,追到旧日京畿,也要给我将天子劫回来!”“诺!”“至于百官胆敢阻拦者,杀无赦!”“末将得令!”两个时辰后“喂,贾文和,依你看贾诩不止一次地说过让陈蓦称呼他的表字,但是陈蓦依然刻意带上了姓氏,说到底,陈蓦还是不想与贾诩扯上什么关系。或许,如果不是陈蓦在这几日的接触中多少感觉到了贾诩内心的迟疑与矛盾,也许他根本不会选择与贾诩合作,毕竟贾诩在很大程度上行事有悖于陈蓦所贯彻的观点与理念。对于陈蓦的刻意疏远,贾诩并不在意,反过的,在实力相差不远的情况下,普通的幻术对于意志坚定的武人而言是行不通的,换而言之,只有更高深的妖术才能与武人对抗,尤其是像陈蓦这类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意志坚定到近乎麻木的武人;但是相反的,陈蓦却可以单凭一柄三尺短刃在贾诩缺乏戒备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一举将其杀死,毕竟他本来就擅长于刺杀。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贾诩这才没有跟在刘协身后,而是选择走在陈蓦身旁,也是,没有人乐意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一名精于暗杀的刺客面前。“追兵嘛终究会道,“即便杨彪那粗浅的计策可以骗过郭汜、李傕一时,也无非只是为陛下争取一切时间罢了,等那二人率麾下轻骑将那马车截获,发现马车之内空无一人,而扮作百官的又仅仅只是侍卫时,即便再蠢的家伙,也会当即醒悟自己中了诡计终究他二人麾下有万余轻骑,即便是中途折道,要赶上我等也是轻而易举”“哼,”陈蓦轻哼一声,低声讥讽道,“身为当朝天子的近侍,你似乎很期待郭汜、李傕二人能够尽快赶道,“如果就这样让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