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已是前日之事,但是那交手时的一幕幕却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凭心而论,在向徐荣邀命之时,陈蓦心中是信心十足,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年前在孙坚面前没有任何还手余地的他,在一年后,仍然是这样一番情景。对,陈蓦确实是全身而退,但是要知道,他那是依靠了贪狼命格的能力,而孙坚,则从未对陈蓦动用过白虎的能力,其中差距,可想而知。一个人苦思冥想的时候,很容易就钻入牛角尖,陈蓦也是如此,孙坚的强劲实力,极大地打击了陈蓦的自信心,使得他对自己这一年降自己,故而刻意放水,但是陈蓦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因为在去之前,他满心想和孙坚来一次堂堂正正的较量,但是结果【正拳·虎炮!】“轰!”院内偌大的石柱,竟然被陈蓦一拳打地粉碎,但是当事人却似乎显得十分不满意,望着地上那堆大小不一的碎石皱了皱眉。就在这时,不远的远门处响起一阵掌声。“好!”“唔?”陈蓦懵然抬头,意外地看到徐荣与副将孙祖正翘首站在那里,几步走了过去,抱拳见礼。“徐将军,孙副将!”“不必多礼,”徐荣笑着挥了挥手,打量着那块被一圈打碎的石柱,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抚掌赞道,“好劲道,当真是好劲道,徐某统兵十余年,从未见过陈校尉这样的少年英杰”“徐将军过奖了”“岂是过奖,”徐荣微微一笑,随即好似想到什么,皱眉说道,“只是不知陈校尉有否发现,你身上杀意”“杀意?”陈蓦满脸疑惑地望着徐荣,因为他并非感觉到自己透露出多少杀意。徐荣与副将孙祖对视了一眼,因为他们发现,虽然此刻陈蓦身上杀意仍然很沉,但是比起方才,显然是无法相提并论。更令徐荣感到有些疑惑不解的是,就在他方才喊陈蓦的一刹那,那股简直能吓死人的杀意竟然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而陈蓦自己却仿佛茫然不知。当然了,不解归不解,既然陈蓦自己没有察觉,徐荣也不好细细追问,和陈蓦一道进了屋内,道出了此行目的。“陈校尉想必也听说了,这几日华雄每日前去关东联军大营之外搦战,斩杀敌将,小胜得返”陈蓦点了点头,说道,“粗知大概,徐将军为何提起此事?”“徐某是心有顾虑,按理说来,偌大天下,人才济济,尤其是中原、冀北二地,盛行侠士、豪杰,如今关东诸军聚兵三十万,岂会没有比肩华雄的猛将?”,“将军的意思是”“我恐此事乃叛军骄兵之计,屡次诈败蒙蔽华雄,以骄其心,待他松懈之时,猝然用兵”陈蓦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是故,徐某有意让陈校尉前往华雄北营,替徐某多多提醒他,叫他小心谨慎,免得中叛军诡计!若是关外叛军有任何风吹草动,还请陈校尉派人火速通知徐某,徐某当派援军相助,不知陈校尉意下如何?”陈蓦犹豫了片刻,抱拳领命,说实话,他对华雄也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到了汜水关后,每日看到他下捷报到徐荣处炫耀,但是既然徐荣都这么说了,陈蓦也只有接令,一来徐荣是此地主将,二来,徐荣这些日子确实待他不薄,客客气气,没有任何指派,有时连陈蓦自己有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商议完毕之后,陈蓦便立即动身,麾下五千三河骑兵,有三千留在汜水关以防不测,只带着两千兵马前往华雄北营,毕竟北营屯有五万精兵,就防守而言,显然已经足够了。因为皆是轻骑,陈蓦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北营,澄明身份后进入营内,与华雄述说此事。派陈蓦来北营助华雄一臂之力,这本是出于徐荣好心,但是在华雄眼中却仿佛不是那么一回事。“哦,既然这样,留下吧,你那点兵马就屯扎在后营吧,华某倒是还缺一些守粮的兵还请陈校尉上点心,若是后营粮草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华某翻脸不认人!”或许是见陈蓦平日与吕布走的挺近,以至于华雄对陈蓦言语中诸多嘲讽、奚落之词。与此同时,关东联军大营偌大帅帐之内,联军盟主袁绍环视帐内诸侯,沉声说道,“骄兵之计实行已有数日,那华雄日渐张狂,不将我关东诸多豪杰放在眼里,此刻正是除掉此獠的大好时机,不知诸君谁能担当此任?”话音刚落,长沙太守孙坚起身抱拳说道,“前日伏击不成反被那厮掠了一阵,孙某心有不甘,愿担当此任,为诸君除掉此獠!”帐内众刺史一听,纷纷点头,毕竟论起勇武擅战,谁也没有孙坚有能耐。正当帐内众人一致认定时,曹操站了起道,“孙将军确实是极好人选,只是奈何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