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废墟前。
一群人在围着宅子指指点点。
“听说昨夜一场大火把秦三爷烧死在里面了。”
“你们说邪门不邪门,衙门的人说这火就是秦三爷放的。”
“可不是,一夜之间,宅子里的下人都消失了,也不知道和秦三爷的死有没有关系。”
……
人群中,有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他握紧了拳手,一脸苍白,眼神空洞。
旁边一个男子身材魁梧,左脸上有一条骇人的刀疤,他躬身对少年说:“殿下,我打听过了,里面只有秦三爷一个人的遗骸。”
少年这才回过神来,他如释重负,吩咐男子:“陈将军,走吧,我们去茅坪村。”
少年转身上了一架黑金绸缎包裹着的金丝楠木大马车,拉车的是两匹通身雪白的高大雪驹,后面还有30个侍卫骑着高头大马护在两侧,马车前面,还有两匹健美的咖色大马,分别坐着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和一个白衣男子。
这时王县令的轿子到了,只见他下了轿,三步并作两步,跪倒在马车前。
围观的人群皆是一惊,都在纷纷猜测马车上主人是什么身份。
只是马车里的主人似不喜被拦住去路,一名穿着白衣的俊郎男子从马上下来,把王县令带离,王县令哭丧着一张脸,和往日的嚣张跋扈大为不同。
“江先生,我才听说殿下来了兴和县,不知他大驾光临,微臣罪该万死。”
江辛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说:“王县令,念我师傅与你交好,我好心给你提个醒,你要有心,就把这宅子起火的原因调查清楚。”
王县令忙说几句,“是是是,我这就去查。”
江辛冷哼一声,又重新上了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茅坪村去。
城郊,刘大仙满身是血,独自走在小道上。
他远远地看到前方尘土四起,又听见马蹄声声,他赶紧躲进路边的杂草。
陈元豪视力极好,他早看到鬼鬼祟祟的刘大仙。
他朝着刘大仙丢去一把剑,剑刚好刺穿了刘大仙的手掌。
两个侍卫策马上前,擒住刘大仙。
他被绑着送到一架华丽的马车前,一个白衣男子下马,掀开了黑金色的帷裳。
刘大仙看清坐在马车中间的人,心中一惊。
是平安,他怎么会坐在里面。
只听陈元豪对他一拜,说:“殿下,此人行踪鬼祟,该如何处置?”
刘大仙如五雷轰顶,殿下?平安?
“小满在哪?”
少年语气冰冷,强大的气势让刘大仙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我……哈哈哈,小满是谁?我不知道!”
刘大仙心里清楚,想要留住小命,就不能说真话,他决定装疯卖傻。
白衣男子又问了他几句,他都装作听不懂,只比划着手,说:“我肚子饿饿,给我吃肉肉。”
说完,他还流下长长的口水,口水差点蹭到白衣男子身上,白衣男子一怒,就把他推倒在地。
“江辛,你过来。”
少年低声对一个白衣男子说了几句话,刘大仙就被两名侍卫押着往回走。
刘大仙在马车上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他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车队继续前行,经过了城郊的破庙,几个姑娘都大气不敢出,经过了昨夜,她们都下意识觉得有钱人都是坏人。
等车队离开,阿萝才问花小满:“姑娘,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
她说:“我还不知道你们的来历和名字,能都给我说说吗?”
四个姑娘平排站着,个子最高的那个说:“我没有父母,在舅舅家长大,舅舅说我是没妈的孩子,就叫我小草,我今年14岁。”
第二个姑娘长得很清秀,眉间一点痣让她整个人又生了一股贵气。她说:“我爹犯了事,被流放到此地,前几日他一病不起,无奈之下我在街头卖身救父,这才进了狼窝。我的名字是宋婉儿,今年12岁。”
第三个姑娘胖乎乎的,一眼看去,就很讨喜,她害羞地说:“我……我有个哥哥,爹娘为了让哥哥娶媳妇,就把我给卖了。我爹娘没给我取名,他们说我胖,像花生一样,就叫我小花生,我今年13岁。”
第四个姑娘又瘦又小,脸上几乎没有肉,她说:“我是街上的乞儿,没有名字,不过有个老乞丐说我命太苦了,不好,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