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周，乔念申请了居家复习。

因为崔牧然能比老师还容易让她进入到学习状态。

崔牧然也忙，但大学的忙和高中的忙根本不相通。

C大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消费满四十就能坐拥一个独立小包厢，乔念就在这儿复习，她点一壶能续杯的果茶，刚好四十块钱。

崔牧然就在咖啡馆和学校两边窜。

他租了一辆小电瓶车，速度飚的飞起，五分钟就能在两边打个来回。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乔念还是要感叹一句：五百万的家教服务就是好。

刚回学校交完一份报告的崔牧然又骑着小电驴赶了过来，撩开暗红色帘布走进包厢，倒了一杯果茶，然后又用小勺挖了点蜂蜜混搅进去。

“卷子做完没。”崔牧然坐在乔念对面看着她埋头奋笔疾书。

“刚刚的做完了，你看吧。”乔念轻抬下巴示意在自己的左手边。

崔牧然倾身拿过英语卷子给乔念批改，做的挺好，除了完形填空和选词填空有几个不该错的错误。

崔牧然用笔杆敲桌，把乔念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这几个错误你不用管，要靠你理解文中意思，放掉就放掉了，但是这几个，背短语就能解决的东西，前天才讲过就忘了?”崔牧然把卷子摊放在乔念面前，再次给她列出几个短语。

“背不到你就找感觉，哪个通顺选哪个。”

乔念听着崔牧然的话，眼里看着他写的一串英语，嘴里跟着默念脑子默记。

突然帘布被从外拉开。

“啊有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错了。”

是几个大学生找包厢位置走错了，她们第一时间道了歉放下帘布离开。

乔念和崔牧然同时收回视线继续讲他们的题。

而外面，走远的几个大学生却在暗自讨论着：

“那个不会是崔牧然吧？我没看错吧？”

“我觉得你没看错，虽然只是一晃眼而过，但是他那个发色真的扎眼的很。”

“就是他，那那个女生是谁啊？他交女朋友了?”

“不能吧，那女生……我粗看就觉得不行。”说这话的女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早知道拍个照了，我匿名上咱学校表白墙求证求证去。”

不到十分钟，C大表白墙发出了一张截图。

只有对话，没有头像和名字，这是个匿名投稿。

“墙墙，我想知道咱们C大的校草崔牧然是不是谈恋爱了?我刚刚在学校外的缘·咖啡馆好像遇到他了，他和一个女孩子在一个包厢里，有没有知道的人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啊！！要梦碎了啊，到底什么样的姐妹谁能得到他啊啊啊!”

点赞量飙升，不一会儿就上百，底下的留言一条条叠加。

“现在还在吗？哪个位置的包厢，我没课我去瞅瞅。”

“卧槽!如果是真的那我可真要闹了啊！”

“怪不得他拒绝了系花安艺的表白，感情是早有对象了？藏的还真挺好的。”

“有没有组队去探寻八卦的?”

但是大家激烈讨论归讨论，倒真没有去咖啡馆堵人的。

崔牧然的QQ，只加了班群，一个同学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加，更别说这些什么表白墙之类的了。

他给乔念讲完题，又给她勾了文科需要背诵的重点内容就又骑着小电驴回学校。

他发现不过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时间，感觉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像变了一样，不再是单纯的艳羡和欣赏，更多的是怀疑好奇和探究。

崔牧然不明所以，但他没打算去追究原因。

他发现了一个架子鼓打的极好的男生，还参加比赛获得了不少奖，现在临近中午，该是下课的时候了，他得去那个男生的教室堵他。

那是个胖胖的男生，穿着休闲，头戴一顶黑色渔夫帽。

崔牧然守在教室门口，等那男生一出来他就勾搭上了人家的肩膀。

程昊猝不及防被人搭肩，条件反射的就朝右看去，入眼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崔……崔牧然?”

他受宠若惊，不明白自己怎么被崔牧然找上了。

崔牧然微笑着：“借一步说话?”

他带着程昊到了学校人工湖边的小亭子里，这里很安静，方便谈事聊天。

风吹湖面，水波荡漾，一圈圈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