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哼着轻快的小曲,摇着尾巴,在罗德岛之中闲逛,熟练的绕过了本舰内的各个暗哨,没有任何人能发现她的踪影。
身处罗德岛之中,一切都是如此熟悉,w甚至感觉回到了曾经,只不过,一旦她有了这样的想法,下一刻又会被仇恨所吞没。
对博士的恨意,依旧在心中膨胀高涨。
她顺着记忆,来到了博士所在的房间,想要撬开房门,却发现房门压根没锁。
搞什么?你真的失忆了,是吗?就连房门都不锁了,明明以前的你小心到一定会将房门反锁。
她蹑手蹑脚推门而入,然后将门反手锁上,打量着眼前的休息室。
相比于以前的干净整洁到不像个人类,现在的博士房间,显得充满了人情味儿。
当初为了庆祝博士的回归,干员们送了很多礼物,巫恋等小姑娘一起买来了个超大的玩具熊,堆在沙发上。
临光送上的墙面挂件,上面刻着卡西米尔的图案,与另一面墙上芙蓉等资深干员送上的手绣罗德岛标志相呼应。
墙角摆着安德切尔做的雪橇,或许是跟卡缇那份一起做好的。
待客桌上摆着的各种小摆件、窗户上不知被哪个干员恶搞贴上的窗花、门框上粘着的出入平安小标志、还有床边墙壁上挂着的一个个挂牌……
房间温馨到让w想要作呕。
看起来像一个充满童趣的房间,像一个年幼的孩子接受着来自伙伴与家人们的祝福,那一件件礼物就代表了期盼与喜爱。
他是被爱着的。
一想到这一点,w就觉得心中的愤怒无法掩盖。
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你这家伙闷头睡了这么久,抛弃我们这么久,犯下了那么大的错,一回来,就会受到欢迎,就会……就会被大家所宠爱?!
这样虚伪的温暖,就能掩盖过你以前犯下的错误吗?!
带着这样的怒火,w走向白釉的床,就连他的被子上,都绣着干员们亲手绣上的图案,有些针脚娴熟,有些则形不成形的歪歪扭扭。
w来到床边,探头一看。
白釉正放松的裹着被子熟睡,原本红色的头发根部已经出现了变白的迹象,不知为何。
因为淋雨而湿漉漉的衣服就随手扔在地上,头发也还好像有些湿润,耳鬓的头发紧贴在脸上,显得如此……脆弱。
尽管在睡觉,却眉头紧锁,看起来很是不安。
w冷冷的看着他:“真的睡着了吗?”
“明明刚做完这么大的事情,回来倒头就睡,很不像你的风格。”
似乎是听到了w的低语,白釉微微皱眉,歪着头蹭了蹭枕头,但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见状,w更为愤怒了,她俯身,猛地拽住了白釉的被子。
“?!”白釉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之中的愤怒与杀意,那仿佛睡着也置身于噩梦之中的狠厉,令w条件反射的眯起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做噩梦了吗?”w嘲笑道。
见到是w,白釉有些困惑,眼中那从噩梦中带出来的恶意消失不见,有些睡眼惺忪的半阖双眼,“奇怪……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给我布置了任务,博士,然后又不管不问的就回来睡大觉,我出现在这里不是很合理吗?!”w摊开双手,讥讽的笑着:“我来取你的命,如何?!”
白釉揉着眼睛坐了起来,长叹一声,道:“对不起哦,w姐姐。”
“确实是我疏忽了,主要是熬了好几晚,真的好累了,回来倒头就睡。”
听到这直白的道歉,w反而愣住了,但她随即恼怒道:“谁让你这么称呼我的!?你这家伙!”
她走上前,直接伸出手,掐住了白釉的脖子,眼中满是愤怒:“不许这么称呼我,不许!”
“我不是你的什么w姐姐,我是来杀死你的,博士!”
“光是一句对不起,你以为就能撇开你的罪孽吗!”
“为什么要那样给我布置任务,为什么就认为我一定会帮你?!”
即使被掐住脖子,白釉也没有愤怒的意思,他只是静静盯着w,眼神无辜。
“我不知道。”白釉坦言:“我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到底犯下了什么错误,w姐姐,我只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感觉可以相信你。”
他反手摸住了w的手腕:“听scout说,过去的我是个恶灵,是个不将干员的牺牲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