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挣足了面子。
南弦酒饮微醺,回去的路上昏昏然,对神域道:“阿翁和阿娘一定?很高兴吧,允慈都成婚了……阿娘在时?最担心允慈,怕她将来没人照应。”
神域抱着?她,摸摸她发?烫的脸颊,哄孩子一般安慰着?:“一定?会的,允慈嫁了个好门户,且又有你这?个阿姐护着?,怎么会没照应呢。你渴不渴?我?倒杯水给你?”
南弦捂着?脸说不渴,“今日的酒太烈了,不怎么好喝……”
神域无言以对,他一直远远看着?她,明?明?她豪放得很,一连喝了好几杯,现在又说不好喝。
但她说不好,那就是不好,他说对,“我?也觉得辣口?,以后不喝了。”
马车到了门前,也不指望她自己?能走了,索性一鼓作气抱进了房里。
她仰在榻上,看着?帐顶大?惑不解,“咦,怎么转起来了?”
想?来是后劲上头,这?回是彻底醉了。他替她脱了衣裳擦脸,看她脸颊酡红,两眼朦朦,才知道她酒醉的样子这?么好笑。
“来,漱漱口?。”
他端了净口?的饮子来,送到她嘴边,她含了一口?,咕地?咽了下?去,“……我?不喝水。”
他没有办法,摆手让人退下?,嘴里应承着?:“不喝了,那睡吧。”
结果等他洗漱上床,见她睁着?两眼,直勾勾看着?他。他说怎么了,“怎么还不睡?”
她挣扎起来,跪在床榻上说:“我?要跳舞给你看。”然后打了两个滚,颤颤巍巍捏起了兰花指,顿住不动了,想?必这?段舞已经跳完了。
他忙拍手,“好,跳得好!”
她笑了笑,口?齿不清地?说:“还有西域舞……”边说边脱,“光膀子跳。”
他看得怔住了,她如今被他养胖了些,身上显见地?丰腴,别有一番美态。嫣红的抹胸衬着?雪白的皮肤,尤其那魂牵梦绕处,眼看呼之欲出……
他不客气地?扑了上去,“夜深了,不跳了。”
她不屈地?挣扎,“还没完呢……”
他褪下?手上赤金扳指,转腕弹向桌上蜡烛,烛火立时?熄灭了,黑暗中只听“叮”地?一声响,大?概撞在了屏风上吧,管他呢。
***
日子慢悠悠地?过?,建康城内的一切好像都平静下?来,这?种安定?,已经是久违的了。
南弦的患坊开得很红火,权贵们除外,最多的还是城中百姓。总是不图赚钱了,遇见实在穷苦的便舍药,这?样一来二去,连带着?小冯翊王的名声也愈发?好了,只要说起他们夫妇,城中百姓无不交口?称赞,连神域都打趣:“我?这?样的人,竟也有让人歌功颂德的一日。”
南弦冲他讪笑,“可能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他一听不干了,“你说谁是鸡犬?”说着?便来抓她的腰。
南弦抵挡不住,很快服了软,“我?是鸡,我?是犬,这?总成了吧!”好不容易从他的魔掌下?逃脱,笑着?对他说,“治病是小功,治国是大?功,小功看得见,大?功深藏不露,所以听人说尽溢美之词,也是司徒应得的啊。”
他知道她开解人有一套,听完了果然满意,在躺椅上舒展着?两条长腿,将手枕在脑后。
阳春三月,正是踏青的好季节,园里的荷花长出了圆圆的嫩叶,一片片漂浮在水面上。亭子里并排摆着?两张躺椅,难得有空闲,也不太愿意出门,就在家中躺着?,看看这?满园春色,也是极惬意的享受。
暖风熏人欲醉啊,风里还带着?花香,一阵阵吹拂过?来,渐渐勾起了人的倦意。
他昏昏欲睡间?,听见她说:“上阳和允慈还是打算搬到南尹桥去。”
他“唔”了声,“怎么,与卿将军夫妇不睦吗?”
南弦说不是,“上阳总觉和父母在一起不得自由?,之前南尹桥自立门户尝着?了甜头,和父母分?开住更自在。”
他随口?应了声,“也好。”
她又同他说起患坊里的收支,“其实寻常药材很便宜,我?们与药商拿货都是最低廉的价格,像上月舍出去百余副药材,凭着?我?们替那些贵人们看诊,足以应付那些出项,还有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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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嗯”了声,“很好。”
南弦侧过?身看他,他舒展着?眉目,神情舒畅,忽然道了句:“我?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