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守卫执杖赶来,在捂住脸躲在手心吸一口气都能把五脏六腑冻个通透的天气下把那姑娘的保暖外衣全部脱掉,剩一件里衣,让她站在院子里。
“姜姑娘,你放心,我们宫门是不会杀害无知少女的,但是,既然入了宫门,你那些腌臜的死脑筋就该改头换面一下了,所以,你就到院子里去清醒清醒吧!”
这位姓姜的姑娘被推出了燃着几十盏暖炉的大殿,跪立在能把人活活冻死的院子中。
风在院子里猛烈地吹着,似乎比刚才更加残酷,咆哮声更大。它扑向那个原本孱弱的年轻女子,通过她现在唯一的保护——薄薄的布料,咬她,抓她裸露的皮肤。
她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得特别响。她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寒冷的空气就像玻璃碎片一样刮过她的喉咙,进入她的肺部。就连她的骨髓似乎也在冻结,她的身体在徒劳地尝试产生一些热量,不停地颤抖。
她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已经变成了一种蓝色,指甲在背景之下显得白得刺眼。寒冷渗透到她的皮肤,到她的肉里,冷得她心里发凉,麻木了她的感官。
她能看到她的呼吸在她面前形成了小小的云朵,几乎是一形成就消散,消失在她周围无情的寒冷中。
整个院子寂静下来,似乎都能听到姜姑娘发抖的沙沙声。
周围的守卫们面无表情,眼神坚硬如铁,手紧紧握住长杖,身体僵硬,仿佛他们的动作和情感都被冰冻在这寒冷的空气中。
备选新娘们的脸上涌动着各种情绪。一些女孩儿嘲笑着,眼神充满了傲慢,好像姜姑娘的痛苦让她们的自我感觉得更加优越。她们时不时挤眉弄眼,炫耀自己暖和的服装和未受惩罚的地位。
然而,也有一些备选新娘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恐惧和痛苦,仿佛能感受到姜姑娘正在经历的折磨。她们的手紧紧抱在自己的身体上,不是为了保暖,而是试图缓解内心的颤抖。
但是,没有人为姜姑娘讲一句话,没有人!
云为衫不忍心再看下去,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院子里的姜姑娘身上,她缩到角落里给群友们发微信:“一位姓姜的姑娘因为给考官行贿,被守卫拖到院子里面受冻,让我们都看着瞧着,太残忍了,这样活活冻死,还不如给一刀来得强呢!”
魉阶修然:“哈哈哈,哪个神经病啊,竟然给宫门的大夫行贿,宫门大夫的薪水恐怕比她家几辈子的积蓄都多吧,谁会冒着轻则丢职位,重则丢脑袋的风险,去收她那点钱。”
云为衫:“好吧,其实还是爱钱的,只是钱不够分量罢了。”
魉阶雨桃:“这世上的谁不是为了钱,为了命啊!又不是神仙!”
云为衫:“但是也不至于让人家天寒地冻的跪那么久罢。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真实写照!”
魍阶向恒:“这是在杀鸡儆猴,给你们警示呢!”
云为衫:“我想帮帮她。”
魍阶心漾:“云为衫,你真无聊!”
云为衫:“听劝小精灵,你在吗,我要解锁一个听劝大礼包!”
听劝小精灵翩然而至:“你现在解锁大礼包,就意味着你之后的大礼包会永远缺一个,那么你很可能会因此饱受伤害,甚至丢掉性命,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
云为衫又转头过去看了看姜姑娘,她已经从跪着吧变成了双臂抱住,倒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就快不行了的样子。
云为衫握紧了拳头,手指上的青筋凸显出来,显然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咬牙一跺脚:“我确定!”
“好的,你等我!”云为衫听得出来,此刻,听劝小精灵对她是赞赏的。
只见听劝小精灵往姜姑娘的身边飞了一圈,她的翅膀闪烁着七彩的光芒,与她那深紫色的长发一起,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梦幻般的美丽。须臾,人群中就有人尖叫:“哎呀,她的脸怎么了?怎么会长那么多的痘痘和黑斑啊!”
守卫匆忙上前查看,姜姑娘光滑细腻的皮肤变得不堪入目。
守卫见到她都跟见到鬼似的,本能地往后缩了一步。
新娘们尖叫声四起,就像看到了什么怪物。
守卫统领满脸莫名:“这是什么路数,怎么挨冻还能长这些骇人可怖的东西,这下完了,我们死定了!”
云为衫问听劝小精灵:“你干嘛,我让你救她,你毁人家容!”
听劝小精灵:“你懂什么?那么多守卫都是高手,你还能硬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