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而是扑向了沉山怀中。
十一即将刺下的长剑在半空中生生止住。
“有没有伤到哪里?沉山?!”他听见她焦急地问对面的男人,“你怎么跑到幻境里来了,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而那男人只是宽厚地安抚,“我没事,夫人。”语调中柔情万千。
十一忽然明白,原来,自己是多余的那个。肩上的伤口依然在流血,可十一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就算海棠真的等了自己十七年又如何?可在她身边被她关心与担忧着的,早已是另外一个男人……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十一仰起头来,有冰凉的花瓣落尽眼睛里,雪一般化开。
他感到眼中有微微的刺痛,听见海棠的声音愤怒地质问自己:“你为何对沉山动手?不是约好,只有当你破了幻境后,才能动沉山么?!”
十一沉默,并不告诉她是沉山先出手伤他。海棠夫人转过头去,待要继续查看沉山是否安好,却听得十一的声音暗哑传来:“海棠,这个男人对你可好?”
海棠夫人眼圈一红,回头狠狠盯着十一,声音有些急促:“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挨了楼里妈妈的打,是沉山替我包扎伤口;当我成了花魁的时候,每次去别人府上作陪,是沉山护在我的左右;后来我成了流雪居的主人,也是沉山为我打架,为我拼命,打发走所有敢在这里闹事的人……而那时你在哪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