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如初,不禁转身对紫苏盈盈拜谢:“多谢公子——妾身真像做梦一样……”
“这不是梦。”紫苏依然淡淡微笑,将剩下的药膏递与青梅,“这个你拿去,以后受了什么损伤,涂上去就会没事了。”他早瞥见青梅腕上陈旧的伤痕,料想这具身体也是伤痕累累,只是不便说穿。
青梅感激地收下药膏,哪个女子不爱美?
可不知为何,最初的欣喜过后,青梅的神色却又黯淡下去。
“姑娘是来这里求香的吧?”紫苏以折扇掩口,一双凝墨般的眸子带着神秘的笑。
“是。”青梅想起正事,道,“妾身是想请公子赐一支安眠的香。”
“安眠?”
“妾身近日夜夜噩梦,想驱走这些不祥的梦魇……”青梅对紫苏心怀感激和信任,不由放下戒心,缓缓道来,“妾身……我……原本是城北市井中一名铁匠的女儿,在我未出生时,爹爹便为我指腹为婚,许给了邻家的独子张书冼。”
“我与书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书冼生得一表人才,待我也好,可我、可我总是嫌他家贫,不想嫁给他过市井生活,受一辈子的苦。”青梅深深吸了口气。
“三年前爹爹过世了,我无依无靠,书冼便要迎我入门。我看不上当时尚无成就的他,悔了婚,把自己许给大理寺卿周大人作妾。抬入府后很是风光了几天,也因此得罪了周大人的原配赵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