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想到了那六万五千块钱的每个月的婚房租金,就恼火得直哼哼,要不是脸上有伤,她指定会露出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怨鬼表情。
贾张氏在油灯下边缝衣服,边恶言恶语地就唠叨起来:
“这老李一家子人,可太不够意思了,都跟我们贾家做了好几年的邻居,这么大的一笔租金都不愿意再多多减免...哼!老李一家子人真是丧良心的啊,真是没有世道人情,我都在他们一家子面前,那么痛哭流涕了,居然半点都不表现同情!”
“就只愿意减免一万五千块钱,才减免一万五千块钱,顶个屁用啊!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一下我这个寡妇呢,收个两万三万块钱租金就得了呗...天杀的,这老李一家可真都该死啊,老贾要是泉下有灵,能帮我报复一下他们可就太好了!”
贾张氏怨声载道,她就是这么一个寡廉鲜耻、歪心丧德的人,别人老李一家愿意出租婚房还愿意减免租金,明明已经是对她一个寡妇施恩了,她却反而很离谱的嫉恨上了别人。
只因为对方向自己施的恩情不够重,就暗中诅咒、暗中辱骂、暗中给人下降头,如果地府有十八层地狱的话,贾张氏埋进了黄土了以后,地府恐怕要连夜开通个第十九层,否则都愧对贾张氏的生前罪业。
贾张氏这边给人施着亡灵术呢,正烦着呢,突然就听见自己儿子贾东旭,搁在床上一直在那偷笑,贾张氏就更烦了,放下手头上的针线活儿,贾张氏就指着贾东旭的鼻子,开始恶狠狠地训骂了起来:
“你一直在笑什么呢东旭,咱家的日子可越来越艰难了,知道不?你怎么就不像人家何雨柱学习呢,人家现在在大酒楼里做厨子了,一个月挣的工钱肯定比你高,你都不长点出息啊,等以后娶了老婆,咱贾家的生活...怕是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贾东旭一惊,心想,怎么又是何雨柱,最近妈怎么这么喜欢提起何雨柱,看来自己母亲脸上的伤,多半和何雨柱脱不开关系,和自己预料到的一样了!
贾东旭不再偷笑,而是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母亲脸上的淤青,情绪的开心消散大半,依旧有点感到生气,他是越想越觉得贾张氏应该被人给揍了,应该是被何雨柱,或者跟何雨柱有关的人给揍了,他就是老有这种隐隐约约的第六感。
贾东旭也想帮自己母亲出口恶气啊,只是贾张氏一直支支吾吾的,一问脸上的伤,就从不说具体的实情,特别像是在撒谎,有时连编的话都对不上,前天就很肯定的说是摔的,昨天又改口说是不小心撞到路上的水泥电线杆。
这让贾东旭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大,他已经彻底地认为,贾张氏就是被人打的脸上留下了这么明显的淤伤,贾东旭已经决定好了的,等处理完最近一段时间的要紧事情,就一定要去鸿宾楼一次,专找何雨柱问个明白。
这次不为图何家的那点破家产,只为帮母亲讨要个说法,所以贾东旭考虑,等面对何雨柱的那天,一定是要气焰嚣张,一定是要杀气腾腾,能有多凶戾就得有有多凶戾,绝对得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一头,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暴力行为。
和何雨柱的情况差不多,贾东旭最近也在经常练拳,练的就是那套跟厂里老毛子学到的东欧格斗术,贾东旭完全自信地认为,自己可以轻松吓得那小傻柱不敢胡说谎话。
贾东旭的脑子里边思绪活跃,沉默了片刻,他也体谅自己母亲的这段日子里的不容易,知道对方正在为自己的婚房而跟老李一家频繁往来。
贾东旭冷静了几秒钟,就脸上重新露出了一个微笑,向贾张氏透露出了一个自己为什么睡不着觉的好消息,贾东旭说道:
“妈啊,今天下午秦淮茹来轧钢厂找我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吃了顿饭,逛了一遍轧钢厂外边的那个小公园,可能是碰到的工友们都爱起哄我俩之间的男女关系的缘故,秦淮茹明显和我的感情窜了一大截啊。”
“我们今天分离的时候,她可小鸟依人了,对我是真留恋不舍啊,我就顺水推舟,直接就和她打开了天窗说亮话,问了秦淮茹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秦淮茹考虑都没考虑就点头了,她居然就真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要下嫁到贾家。”
“妈啊您说说,我现在能不高兴嘛,而且有喜上加喜,从这个月开始,我在轧钢厂那边的每月工钱,已经涨到了三十二万块钱了,不就每月多付点婚房的租金嘛,不就是要养一家几口人嘛,这些你都放心吧妈,起码我养你和秦淮茹,再多加俩仨小孩,也问题不大!”
贾东旭笑着告知了贾张氏,这成双的两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