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而行,从密道里走过二层略显空荡的赌场,上到姑娘云集的长生殿。
恒岸站在阴影里对她摆了摆手,舒宁点头,向大殿走去。
杨妈妈正在大殿的云台上慷慨激昂的给姑娘们打鸡血,见到角落里的舒宁,她一张脸笑开了花儿。
“你们先等一会儿啊。”她对姑娘们说道,又换了一副面孔乐呵呵地下台来。
“阁……舒宁姑娘,您今日来有何指教啊?还是要在这儿用饭?”杨妈妈手里的扇子扇个不停,眼巴巴地看着她。
舒宁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常服,鹅黄色的衣裙,分外扎眼。碧落剑,腰上的莲花玉佩,白云山的身份令牌,是她一贯在外展示的标志。
舒宁摇头:“无事,就是过来随便看看,杨妈妈先去忙,我这就走了。”
“无事?姑娘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这么走了?姑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这儿的主子了吧,都冷落了,嘿哟,每次来只知晓去见主上,哪管我们这些人呐,听说姑娘前些日子受了伤,也不说让奴婢下去瞧一眼,过来待了一夜便走了,真真是让人寒心,那地底下纵然有法器镇着,也还是阴冷潮湿,哪有在地上住的舒服,这后院儿的厢房远离纷扰,保管前院儿的丝竹管弦之声吵不着姑娘,我再派几个清倌伺候姑娘,可是一件美事……”
“好吧好吧,别念了杨妈妈,那我便今夜宿在这儿,晚上过来用饭好不好?”舒宁本不想留在这儿,奈何杨妈妈太过热情,她就知道每次被杨妈妈逮着就跑不掉。
“欸,阁……舒宁姑娘慢走,不过你得记得啊,最近不要乱跑,一天天调皮捣蛋的,城主没了儿子,正在满城搜捕凶手呢,挨家挨户地查,搞的人心惶惶的,不过他也知道,咱这白云城可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在这死个人可太寻常了,哪能抓着什么凶手,”杨妈妈殷勤地送她出去,又继续跑上云台,翘着兰花指,托了托挺翘的胸,开始陈词,“好了,接下来咱们再说,客人来的时候,别给我拉拉个脸,那全是你们的金主不知道吗?给人傻钱多的哄好了,兴许还能给你赎身,一辈子飞黄腾达了……”
一路上过去,行人极少,巡逻的士兵明显多了,舒宁拿着刚刚顺来的长生殿的扇子,骚包地扇着向器物阁走去,路过归来客栈的时候,那店小二认识她,高冷地哼了一声,帕子往身上一搭便进去了。向大堂里望去,能看见确实守卫森严,他们穿着普通的黑衣,也能看出气质不凡。
还没到器物阁门口,那一个碗便飞了出来,正好砸在舒宁脚边,她向下看看,又向前看看,陆生与范双燕打成一团,他的手撑在她的额头,范双燕挣扎着想跳起来反抗,跳了半天也够不着。
范双燕恼羞成怒,叉着腰怒目而视:“啊啊啊陆生你个混蛋凶什么凶!”
陆生一脸难以置信:“你用我的钱去定衣服,你还有理了?”
“不就两件衣服吗?等我回家了我双倍,不,我十倍赔给你!哼,小气鬼!”
陆生也叉腰:“这可是我存的老婆本儿,我可是要娶老婆的,你凭什么花我钱?你给我脱下来拿去退了!”
范双燕:“我都说了我十倍赔你啦!我不脱我不脱。”
陆生:“不问自取是为偷!你偷我老婆本儿,我不管你现在就得给我赔!”
“我没钱,赔不起!你去渝都城找我爹赔给你!”
“你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没了你爹你还会什么?爹宝女!”
“你说什么……你说谁爹宝女?我警告你,我……赔就赔!”
“那你赔啊!”
“那我嫁给你不就好了!我不比这两件衣服值钱?本小姐在家穿的可都是绫罗绸缎,在这里已经很委屈了好不好?”
“谁要娶你啊,我要娶了你我得折寿,我可养不起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我要娶了你我损失的可就不是两件衣服钱,我整个器物阁都得被你败光!”
“对啊,我是千金大小姐你是开商铺的穷小子,是我先看不上你的!”
俩人吵得不可开交,工人大叔们磕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舒宁无奈扶额,一脚踢起一块瓷片,那瓷片“咻”的飞过,嵌入门中,吓了范双燕好大一跳。
她脸上的愤怒转变为惊喜,都顾不上和陆生吵架,提着裙子便蹦跳着向她扑来:“舒宁,舒宁你怎么才来?你伤好了吗?我看看我看看。”
范双燕将她转了个圈,又抢了她的扇子给她扇风,“还好还好,健健康康的。”
“你俩这是咋了,几天不见,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