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大宅有人影跑过,保镖立刻开枪。
枪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陆彻瞳孔紧缩,“欣欣?”
森林里静谧的夜色渐渐被月光侵占,在树顶上涂抹出一层闪耀的红色光晕。
阴沉沉的的月亮透着丝丝惨淡的光射入这鬼影耸耸的森林。
“呼呼......呼呼......”
黎欣桐在阴森可怖弯弯曲曲的狭窄小道上不停奔跑,后面是鬼怪的身影与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她一直跑,一直跑,两边的大树像黑暗阴森的迷雾不断变幻。
怪树林立的森林,却出奇地安静,仿佛所有生物都未曾涉足此地。
她涣散的视线里,一栋白色的破旧房子诡异孤单的矗立在荒芜的野地。
后面野兽的嚎叫声越来越近,黎欣桐加快跑步的速度。
“砰......”枪声响起,子弹穿过胸膛,她陡然倒地,胸口的血缓缓流下。
“欣欣?”她倒地前一刻看到陆彻紧张恐惧的黑瞳,里面的女人被猎犬撕咬的五官破碎不堪。
“啊啊啊啊啊啊啊!!!!”
黎欣桐睁大眼睛惊叫出声,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
房间里弥漫消毒水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令她想起绑在那房子里的味道。
那里也是有股像消毒水的味道。
她扯开被子慌乱下床,“呀,疼!!!”
黎欣桐的右手打着点滴,下床的时候,把针头扯出了血管,针头扎破血管,针刺般疼。
“欣欣,你醒了,怎么下床了?”冯瑶瑶提一袋粥推门进来,看到黎欣桐茫然无措的模样。
马上走过去,帮她把针头拔掉。
黎欣桐看到冯瑶瑶一把捉住她,急急朝她说:“瑶瑶,我做了个梦,那个梦好可怕,有个人要把我做成标本!!”
“标本,标本,你知道吗?”
黎欣桐扶着头在病房不断走来走去,接着又说:“我又梦到个森林,那个森林好大好静,我不断跑,不断跑!!”
“不断跑......不断跑......”
黎欣桐坐在病床上撸着头发,喃喃自语。
像魔怔了般。
冯瑶瑶搂住黎欣桐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欣欣,都过去了,那个人已经捉到了。”
“怎么?那个不是梦?是真的?”
黎欣桐想起那个丑陋的面容和诡异的笑声,不寒而栗。
冯瑶瑶打开粥,喂给她:“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喝点粥?”
黎欣桐捉住冯瑶瑶双臂急切问:“是谁送我来的?”
“是,是警察,是警察通知我的!”冯瑶瑶眼神闪躲。
黎欣桐怔愣住,没留意到冯瑶瑶的异样。
陆彻原来没在,他没来救他。
她昏迷前看到他,原来都是她做梦的。
黎欣桐伤心欲绝。
冯瑶瑶感受到黎欣桐的伤心,她默默不语安静坐着陪她。
★★★
“蠢才,个个都是蠢才,打个针都不懂。”
站在一旁的护士,低头小声哭着。
这个住在高等病房的病人来头不小,她住进来一个月,常常因为大到换药,小到打针的事,对护士乱发脾气。
整个护理站的护士都怕了她,今天是她实习的第二天,刚学懂打针,便赶鸭子上架要她来给这位VIP打针。
她打开酒精消完毒,还没下针,便被她一掌推开,怒骂她不懂打针。
“你还有脸哭,打针不用碘伏消毒,直接上酒精吗?”
“你们院长呢?我要投诉你。”
安茵住了一个月医院,躺在床上也躺了一个月。
医生说要想快点康复,必须不能下床。
躺床上啥也不干,已经非常恼火了,还天天被这些护士医生气。
“安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实习生,忘记了,请您不要投诉我。”
潘盼盼连忙低头认错,她才来第二天,忘记步骤很正常,其它科室的实习生,还有护士在一旁指导。
而她已经要推着护理车,独闯VIP病房,还要是最难搞那个。
安杰推门进来,看到安茵在欺负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唇红齿白的,小白兔似的可怜模样,勾得他心痒难耐。
好久没试过这么清纯的。
安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