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黎欣桐似乎看到妈妈朝她走来,接着陷入昏迷。
脚裸阵阵刺痛把黎欣桐从黑暗拉出来,护士正在给她打点滴。
护士利落把针扎上,“小姐,你再迟点来医院就毒发身亡了,你怎么被蛇咬伤了,也不懂叫家人把你送来?”
家人,她唯一的家人只有奶奶。
曾经她把陆彻当成家人,分手后,这个可能不存在了。
黎欣桐想起在她五岁时莫名其妙失踪的妈妈。
那天妈妈给她穿上漂亮的公主裙,梳了可爱的花苞头,嘴里塞了最喜欢吃的糖果。
妈妈说出门买菜,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奶奶抱着哭泣找妈妈的她,默默流泪。
黎欣桐望着流动的滴管,“妈妈……”
这个好久没叫的词,不知不觉在她口中喃喃出来。
她不相信妈妈丢下她,长大后,她委托私家侦探查找。
因为隔了二十年时间才找,查找的难度很大。
“请问是谁把我送进来的?”
黎欣桐想起在晕倒前看到的人影,护士默了一会,堆笑道:“是医院的护工看到你,把你送进来的。”
“药费多少呢?我去交一下。”
这家是私家医院,收费不便宜。
黎欣桐担心药费贵,想先把账单结清。
“药费的事就别担心了,先把针打完。”
护士把输液车收拾一下,快步开门推出去。
黎欣桐输了一会,想上洗手间。
病房里没有洗手间,她只能拿起输液瓶,走出病房。
凌乱的脚步在走廊响起,陆彻身长玉立走来,身后跟着一大批保镖。
黎欣桐没想到在医院见到陆彻,直愣愣站在路中央。
他是来看她的吗?
随行的保镖,把黎欣桐推到一边,陆彻好像没发现她这个人似的,漠然在她身边经过。
黎欣桐讽刺轻笑……
就算是养条狗,养了这么多年,也会有感情。
更何况人!
她还不如一条狗。
刚刚她还怕陆彻看到她打吊瓶。
自己想什么呢?
就算他看到了,也当看不到。
黎欣桐游魂似地走到医院顶楼,坐在楼顶边。
想起妈妈失踪了,陆彻不要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
晃荡着悬空的双腿,望着楼下人来人往医生护士和病人。
“有人要跳楼,”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一分钟楼下迅速聚满人。
“阿彻,有人要跳楼,去看看。”
安茵在陆彻的怀里抬头对陆彻撒娇道。
陆彻不置可否:“跳楼有什么好看的。”
“去嘛,去嘛,人家还没看过跳楼。”
陆彻挪不过安茵,把她放到轮椅上,朝人群推去。
黎欣桐还不知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她疑惑朝下面探头。
“跳了,跳了……”楼下看热闹的人激动万分。
陆彻也随众人抬头,看到楼顶熟悉的身影。
瞳孔微不可察收缩。
“阿彻,上面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是你的秘书。”
陆彻漠不关心道:“这种高度死不了人,最多半残。”
“下面风大,你感冒不能吹风。”
陆彻推着安茵头也不回朝病房走去,后面一群黑衣保镖,立刻跟上。
黎欣桐望着楼下推着安茵离开的陆彻,心刀扎似的痛。
“还跳不跳呀,要跳赶快跳。”
“是呀,在上面磨磨唧唧的。”
谁跳楼?
你全家才跳楼!!
黎欣桐回到病房,脚上的伤口打过针后,已经不痛了。
她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陆彻的迈巴赫驶离医院。
透过车窗窥见陆彻搂着安茵坐在后座。
黎欣桐一步一步往家里走。
自虐似的,黎欣桐没打车,反正没人心疼。
回到公寓楼下,饥肠辘辘,被蛇咬的伤口隐隐作痛。
黎欣桐知道肯定是发炎了,她到药店买了消炎药,和纱布绷带。
药店的小妹妹看到她一个人,很好心地帮她换药消毒,还叮嘱她:“回家让你的家人帮你消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