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夏末初秋。
清歌从梦里醒转,还未睁开眼,便听到远处山间婉转的蝉鸣鸟叫声和近在耳边的小小的呼噜声。
“呼噜….呼噜…..”
她愣怔了一下,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屋舍,她发现自己正身处飞来峰,趴在自己屋内的床上,胸口压的生疼。
她试着转了转脖子,正要翻个身。
“嘶——”
不动还好,一动浑身酸痛起来。
“呼噜….呼噜…..”
清歌扭过头,一只奶猫般大小的虎崽子出现在视线中。
小崽子通体雪白,脑袋上一圈圈黑色的纹路,顶着两只乌黑的尖尖的三角耳朵。
此时它闭着眼睛,趴在床头,鼓鼓的小肚子一起一伏,正睡的香甜。
清歌看着眼前画面,心中不由得柔软起来,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忍着身上的酸痛,抬手轻轻用指尖点了点对面小家伙的鼻尖。
耳边“吱呀──”一声。
祁风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单手托着一个食盘,盘中放着一个茶壶和一只碗。
他见清歌醒来,也不惊讶,不紧不慢地将食盘放置在桌上,端着那碗来到床边。
清歌微笑,小心地慢动作翻身坐起,仍不小心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立刻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劳烦师兄。”她自然地伸手欲接过师兄手中的瓷碗,却被师兄打断。
“这不是给你的。”祁风将碗拿开,另一只手,轻轻抱过里侧的小虎崽,自然地放在清歌胸前。
清歌下意识地用小臂环抱住小家伙:“.......”。
“师妹自驭妖谷回来后,已经昏睡两日了。可还有什么不适?”他一边说话,一遍手中不停,将碗放在小家伙嘴边,另一只手轻抚它的脑袋。
碗中乳白色的汁水散发着淡淡的奶腥味儿。
“咕噜—咕噜,”小虎崽还未长牙,凑近碗口,伸着小舌头,小口小口地舔着,两只小前爪扒着祁风的手腕,眼睛仍然闭着。
“已没有什么大碍了。”清歌小声说道,生怕惊动了怀中小家伙。
她闻着碗里的奶腥味,猜测那应该是羊乳。
“没料想师妹这么勇猛,一进谷,就独自斩杀了一头二阶妖兽,说是筑基修士中的翘楚也不遑多让,”祁风说着微微一笑,将喂完的瓷碗随手放在一边,抬眼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师妹。
只见对方柳眉弯弯,清澈的眼眸盛着笑意,垂着脑袋,一手捏着一块衣角,正细细地擦拭着怀中小崽子嘴边的奶渍。
“师兄当时去哪了,怎么一直不见踪影?”清歌仿佛不在意地随口一问。
“你与螭虎兽缠斗在一处时,其他的小兽便围了过来,我打发了这些小兽后,发现你打得正欢,就没打扰你。”
原来那头灰虎叫螭虎兽,清歌腹诽,还有,自己哪里有打得正欢,各中凶险只有她自个知道。
“然后我在远处的一处石壁发现了?犬的踪迹。”说着伸手入怀,五指张开时,掌心处有几颗白白的牙齿,每一颗足有瓣蒜大小。
清歌瞪大眼睛,“后来呢?”
“?犬可短距离飞起,动作迅捷,我好不容易追上,一番辛苦,才得了这几颗牙。回来时就看见师妹满身是血地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个小虎崽。”
说着睨了眼她怀中的小家伙。
此时,它两爪扒着清歌的手腕,正闭着眼含着清歌的小指头吮,吸着。
祁风眸色略暗了一瞬,伸手抱过虎崽,接着道:“螭虎兽皮质坚韧,牢不可破,体型硕大,生性暴戾威猛,师妹第一次就能拿下如此凶兽,前途不可限量。”
清歌没有理会对方到底是在真诚夸赞还是阴阳怪气,想到反正犬牙已经到手,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兑得灵石,拍下紫萱草救师弟要紧。
说着不顾师兄劝阻,就要起身赶往坊市。
清歌伤在背,好在身体一向健朗,伤口也都已结痂。
她在里间艰难地将里衣脱下,准备换上干净的弟子服,过程中忍不住痛呼出口:“啊呀呀,疼疼疼~”
“需要帮忙么?”隔着屏风,师兄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啊,不需要,马上就好,”清歌感到背后包扎的伤口愈合良好,随意道,“这伤口包扎的不错,不知何时小师妹有此手艺了....”
男女授受不亲,她整个后背都被螭虎兽抓伤,理所当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