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莫云云讲述了大致经过,她很快就冷静地进入状态开始分析。
阿冽一直很有兴趣地看着她,仿佛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你们看起来仍旧是十几岁——我是说,就算不会衰老,但是至少应该也会长到成年的样子吧。”
她抬起头,看看我们,然后笑了。“长至动情,就不会再继续生长。他是在遇到聂邪(我那时的名字)的时候动情的,所以身体和模样都固定在那个时候。”
“那你呢。”阿冽真是不怕死,什么该问不该问的都问。
莫云云似乎并不介意,笑道,“更久以前。”
“那人是他吗。”
“不,是他还很小的时候,曾经照顾过我们的人。”
“你是说——除了你和他,你们还有同类?!”我和阿冽都很吃惊,我们从没听阿夜讲起过他还有除了莫云云以外的的同类。
“是的,不过他几乎是在真正的人类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我现在甚至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
“看来这次要找回这家伙,只有从两个地方入手。”阿冽轻轻地皱眉。
“没错,我已经失去过他的一次信任,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失去他。”莫云云叹口气,态度坚决。
然而我并没有听懂他们所谓的两个地方入手是指什么。
我又开始在空中飞行,可惜这次不再是他抱着我。
在五个月以前如果是被这样的美女抱着飞来飞去,我一定会流光鼻血而亡。然而这一次我是为了“恢复记忆”才被她抱起来在空中飞走。
我要记起当时我和他去的那个地方,我们在草原上坐着看星空的地点,我被埋葬的那里。可是飞来飞去我都没有任何印象。
飞了两个晚上我和莫云云都累坏了,可是一无所获。现在的这地方就一个高楼林立的城市森林,那草原早已不复存在,而且我又是个方向感很差的人,不能触景生情,一点细枝末梢都想不起来。毕竟发生过这事情的是我上一辈子,却并不是我。
第三天晚上突然群星粲然,我站在落地窗前,突然觉得许多事情开始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我回过头去匆匆叫她,然后两人腾飞在这让人迷失的星光之下。
仿佛回到一万年前,他抱着垂危的我,飞行在这个除了星群再无他人的世界上。他的泪一直不停地洒在我的衣服上,脸上,心里。可是我不能让他彻底地伤心绝望迷失在这个冷漠的世上,不能告诉他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喜欢上他,只静静地任由他抱着,去寻找那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
我终于再次回到那里。那已被高高的房子压在脚下的埋着我的前世的草原,再也不复存在。
我们没能在那里找到他。我突然开始觉得绝望。
阿冽开始实行最后一个方案,就是由莫云云回忆,回忆那个几十万年就消失的那个有关的人。这比让我回忆一个草原要难得多。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咳咳...
要从此坑过
留下填坑钱重始
我又重新开始一个人居住的时候,开始对之前认为的那种茫然不知所措进行怀疑。
虽然我早就有想过这个问题。当他哪天从我这里离开后我将处于怎样的一种状态我该怎样生活是不是仍旧要怀着他出现以前的理想而努力奋斗。
可是事实总是和想象里有太多的差距。我本来以为他不见之后我会一直失魂落魄从此一蹶不振。可是我竟然还是这样照常地起床上课放学回家睡觉,只是早上起床再也没有人把一切都准备好然后陪着一同吃早餐,也没有人在每个温暖或炽热的夜晚里抱着我睡觉。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原来没有他我仍旧可以照常地过我该过的日子,一点不用担心自己会想不开而做出什么蠢事。或许这就叫做冷炙。它很现实地打破了我这几个月以来的那种焦虑揪心,原来我竟然是个这么冷酷的人。
阿冽辞掉了在上海的工作,反正他的工作对于他来说原本就跟消遣没什么区别。他不喜欢和别人挤一张床,所以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租了套房子。每天仍旧为寻找他而做不泄的努力。
我感到最奇怪的一件事是莫云云竟然还是每天照常上学,照常过他莫家大小姐的日子,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让她生日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在所有到场的人的记忆里消失。
上学期期末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冲到了年级前三十名,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