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看着不像正经生意人,而且我刚才看见其中一个人的手上还有好长一条疤!虽然挖冰是不要命的生意,但是哪里会留那么长的疤哩?”
牛大听着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所以走了另一条小路。
下午,牛咏和萧桁带着村里其他考试的几个孩子一并回来了。
沈鱼将买来的冰都放进大堂里,镇上几个香瓜甜瓜,大堂里一下就清凉了许多。
渐渐的也就忘了王屠夫铺子里那几个卖冰的外地人。
牛大家一下中了两个秀才,有人嫉羡慕,也有人嫉妒,但大伙儿都知道牛大家买了不少冰。
有几个农妇才从田里干完活儿回来,正是热得不得了,一个年纪略比沈鱼长个四五岁的妇人,颇有些妒忌的口吻说道:
“崔大娘,李大姐,莫家小妹,刚才看见牛大和她媳妇儿载了半车子的冰块没?”
她一边扇着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那个被称为崔大娘的老妇道:“看见了,只是他用东西盖着,你咋知道是冰块哩?这大热天的,他们家上哪儿弄那多冰块去哩?”
莫家小妹道:“好像是冰块哩,刚才我跟王大姐在这儿干活的时候,他们家的牛车经过这儿,好一阵凉快哩!”
“他们家一下买这么多冰,这敢是有什么好事哩?”
牛山村好几家中了的,都在放鞭炮。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着。
“放炮仗了!我们去瞅瞅!”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便是王大姐,几个妇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会儿,见着牛大家门口围着人,便问道:
“大姐,他们家这是有什么喜事啊?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放这么多炮仗?还贴起门联来了?”
她问的正是小谭氏,小谭氏道:“他们家中了两个秀才!在这儿这牛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那可真是大喜事儿了哩!这天儿也怪热的,我们一块儿进去恭喜恭喜他们呗!”王大姐说道。
这几个妇人,平日里和沈鱼并不怎么交好,但也没怎么交恶。
一下子涌进来几十个人,沈鱼颇有些不自在,也不得不招呼她们。
莫小妹是新嫁过来的新妇,嫁的是村里一户叫牛琣耳的小子,家里离这儿有些远,她长了这十七年以来,还从未在夏天见过这样多的冰块,吃上这样凉爽的瓜果,心道,这牛大家有了钱,果真是不一样了!
心里难免有些妒忌。
牛大和牛咏忙着招呼前来恭贺的客人,他们本来没打算办酒,这会儿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莫小妹看着牛大和牛咏兄弟两个,牛大虽然已经有了好几个孩子,加上从前常年劳作,使得三十岁的他看起来皮肤有些黝黑,但相貌和轮廓却是有着七八分的俊朗,配上黝黑的皮肤,反倒是增添了些男子气概。
十六岁的牛咏却是十分的俊朗白皙,颇有些斯文公子的意味,莫小妹生的尚有几分姿色,不免有些后悔,自己嫁人嫁得早了些。
她再看看沈鱼,虽然还算漂亮,但是毕竟是个“老女人”,二十七岁的年纪,在莫小妹眼里却是个老女人。
小福宝的小眼睛在莫小妹和自己母亲之间来回穿梭,仿佛有什么鬼主意一样。
“牛大,昨天夜里的事你听说了没有?”小牛理拉着牛大问道。
“什么事?”
“镇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小牛理说道。
“贾大富人家虽然搬家了,但是他家不是还有个老宅子吗?贾大富人的老娘和兄长一家,都还在老宅子里,家里并着还有七八个下人,昨夜一家十好几口人都没了,家里的钱财古董,都被洗劫一空不说,听说里面的女眷还都是因谷道破裂而死,连贾大富人家三岁的侄女都没放过”,“那场面,好吓人呐!你去镇上的时候,真就没听过?”
“这个,今儿去镇上的人都是更为关心谁家中了秀才,倒真没谁讨论这事儿!”,“啥叫谷道破裂?”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行为上的那点事儿呗!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如今这镇上,怕是也不太平了,你们家房子这样大,家中女眷又众多,人口又少,可得防着些!”
牛理说道。
牛大微微凝眉:“多谢老弟提醒了!”
前来恭贺的客人都只吃了些冰镇过的瓜果就走了,只剩下牛大一家子。
牛大跟家里人说了这事儿。
小福宝眯着眼睛,笑道:“爹爹,不怕,不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