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天乖顺地由着他搓圆按扁,没有推拒但也没有主动回应他,但即便这样,钟昊炎已经觉得十分满足了。
“哎……”钟昊炎抱着季乐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季乐天偏头看他,“怎么了?”
“心情复杂。”钟昊炎回道。
季乐天不解,“什么意思?”
“就这样抱着你,感觉挺幸福的。”看季乐天闻言不好意思地撇过头,钟昊炎叹息补充道:“但想做点色.色的事情,却心有余力不足。”
刚一说完,季乐天就一个弓身坐起来,拿过头顶上的枕头一下按在钟昊炎头上,钟昊炎跟着哇哇大叫,又笑着手脚并用把季乐天整个人禁锢在怀里,一个翻身两人位置调转。
“谋杀亲夫啊,嗯?”钟昊炎坐在季乐天身上,双手撑在他头部两侧,两眼眯成一条线,一脸威胁道。
“谁跟你亲夫了。”季乐天起身推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先长到‘夫’的年龄再来说这个。”
钟昊炎被赤|裸裸地挑衅了一下,想抓住那家伙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却被他一溜身溜走了。
“不跟你闹了。”季乐天下床落地站好,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我等一下还要去师傅家,晚上才回来,这段时间你要做什么?”
钟昊炎侧躺在床上看他,“没什么事情做,”他懒懒地翻身,大字型趴在床上,“在酒店乖乖地当块望夫石。”
季乐天被他逗笑了,他心情颇好地蹲在床边,手搭在钟昊炎脑袋上,一下一下地顺毛,“那你乖乖地呆在这儿别动。”
钟昊炎扭头嘟嘴看他,“你就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店里。”
“嗯。”季乐天笑着点头。
钟昊炎这下可真的不满了,他叉腰弹坐起来,“还嗯?”
“嗯。”季乐天笑着,准备起身逃跑。
钟昊炎必须不会让他逃掉,一个伸手又再次把他给揽回来,双双跌倒在床上。这么嘻嘻闹闹了好一阵子,两人才总算消停下来。
这回季乐天是真的要走了,钟昊炎闹也闹够了,陪着他一块儿出门,打了个计程车把人送到阮大师那儿,才沿路返回。他没有直接回到酒店那儿,而是到附近几所大学慢悠悠地逛了一圈,完成了口头上答应母亲的任务,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又打车回到阮大师的小区,等着季乐天“下课”。
作画的东西都放在阮柏年那儿,季乐天空手进去空手出来,于是两人就并肩散着步走回酒店。一见到钟昊炎,还没等钟昊炎做些什么事情,季乐天就急匆匆地说:“我有事跟你说。”
见他鲜有的神情激动,脸上都泛起了红晕,钟昊炎压下想把他压倒亲亲碰碰的欲望,佯装镇定地问:“什么事情?”
季乐天拉着他,边走边把今天在阮柏年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原来季乐天今天刚到阮柏年家的时候,阮柏年正勃然大怒,和他助手喋喋不休地争论些什么东西。见到季乐天,阮柏年才缓过一口气,冷哼一声领着季乐天到房间画画。
中途休息的时候,季乐天看见助手沈小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不停地按压着太阳穴。想着早上的争执,季乐天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稍稍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谢谢。”沈小姐惊讶地看着面前多了杯水,看清楚来人后便道了声谢,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又放下。
“发生什么事情了?是画展出了问题吗?”季乐天问。
沈小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画展那边没有任何问题,是另外的事情。”
“不方便说?”
“倒也不是,”沈小姐说:“跟你说也没什么,其实就是一个大客,最近想让老师帮忙画幅图送给别人祝寿,这事儿以前也有过,老师也不是第一次帮忙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特别坚持,怎么也不肯画。”
季乐天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就像钟昊炎之前猜测的那样,阮柏年虽说是个艺术家,但脾气并不像一般艺术家那般怪异,也深谙社会现实,类似这样的商业合作也并非罕见,也许是这样沈小姐才会不经过他的同意就答应下来了。
“老师有说为什么吗?”季乐天问。
沈小姐摇头,“他说他就是不喜欢秦家,也不知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闹这些小孩子脾气。”她抱怨道:“以前那么多有钱人来找他画画,他还不是照样给画了,真是搞不懂!”
“秦家?”季乐天眉毛一挑,“哪个秦家啊?”
“还能有哪个秦家,那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