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快去弄两套男人的衣服来,太监的衣服也行。”来到一座荒僻的院落,正合适扰乱视听。
金如一阵翻箱倒柜,还真让她找来两件男装,一件是普通的华服,虽然落了灰,也被老鼠咬穿了几个洞,弹一弹灰尘,还是能穿,想必曾经属于某位皇子的吧。衣服太长了,只能给金如穿了。另外还有一件太监服,虽是短了一点,但也能穿了。李木情往脸上抹一点灰尘,顺手也往金如那张细皮嫩肉的脸上抹了一些。
金如耳根子又红了,只是李木情没有注意到。
此时此刻的他们的打扮只能用不伦不类来形容,金如虽然不明白李木情要带她做什么,但都乖乖照做。
皇后地位尊崇,即便没有这后位,只要她还是褚旭刚的女儿,宫里的这些人就不会让她有一点差池。两人悄咪咪来到蔷薇宫外,那时火势已经被控制了。据说皇后娘娘大发雷霆,将来救火的人都赶走了。
救不救火都无所谓,可惜的是,她们没有理由进蔷薇宫了。
“咱们围着蔷薇宫走一圈,等施华楼起火了再回去,回头褚旭刚要是问起,就说我们只是想找线索,怕凶手忌惮我们,所以才穿成这个样子。”金如乖乖点头,两人就这么贼眉鼠眼的假装找线索。
等桂花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正在灰烬里扒拉尘土。
“娘娘,高一品说世子爷已经把金花带走了。”
李木情停下手里动作,她什么都没做,寻阁劝就把人救走了,效率可真高。看了看施华楼的方向,施华楼看着正常,金花走了就好,到了寻阁劝那里她尚且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被褚旭刚抓到那只有死路一条。
金秋十月,异牟寻凯旋归来。
百姓夹道欢迎凯旋的异牟寻,太和城压抑许久的气氛总算得到了缓解。皇上回来,百姓们不由自主的感到高兴。满朝上下,恐怕只有皇上和褚旭刚不高兴。
“你……你究竟在想什么!”异牟寻怒发冲冠,劈头盖脸的骂着褚旭刚,“朕不在,理应由世子监国,顾及他年轻气盛,还有诸多不足,朕便把监国的事交给你,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皇宫被炸,世子也被你抓到刑狱司。”
“启禀皇上,臣也是被小人蒙骗,臣也没有抓世子进刑狱司,这一切都是误会,只是请世子去配合调查而已,还请皇上明察。”褚旭刚即使极度不满,也只能咬死不认,一个粮草先行官和一个慧妃都动不了寻阁劝。这一局是他败了,他认怂。
“慧妃身死,皇后的寝殿也被烧了,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你是真的老了干不了了,还是故意包藏贼人。”李木情闻言急忙在桌下轻扯异牟寻的袍子,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遂改口道:“你的忠心朕知道,定不会做那包庇贼人的的蠢事。但你遇人不淑,酿成祸事却是事实,你因粮草先行官贺赛龙的一面之词就认为世子谋反,又因为慧妃一封未经证实的绝笔信诬告世子,桩桩件件处处针对世子,你就不觉得这是个阴谋?”褚旭刚铁青着脸,异牟寻这句话无疑是最大的侮辱,这是说他老了还是说他笨。
他眼角闪过一丝恶毒的精光,这当然是个阴谋,但这阴谋本身就是他编织出来的。只是他千算万算都没能算出异牟寻命居然这么好,褚旭刚两次精心编织的大网都被他躲掉了。
褚旭刚就纳闷了,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向着世子了,皇上这次御驾亲征回来,反倒让他父子感情增进不少。寻阁劝还什么都没有做,他这个内阁首辅便已经大难临头了,随时有丢乌纱帽的危险。
寻阁劝与他终有一战……
“皇上,”李木情缓声劝异牟寻,也算是卖个人情给褚旭刚吧!“这次事情都是误会,褚大人也是被人蒙骗,误会解开了不就行了。其实皇上换个角度想,皇上您不在,群臣少了您英明的领导,多少会过度紧张。褚大人身居高位,多少眼睛看着他,所以才有些反应过度。”
反应过度?异牟寻心火降了一些,看端妃的样子,她似乎不希望自己与褚旭刚闹得太僵,不过还是瞪着褚旭刚。
李木情看起了一点儿效果,又继续劝慰,“皇上让褚大人监国,等同于把江山都交到了他手上,身居高位难免谨小慎微,但也是为了辜负皇上的嘱托呀。”
“慧妃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异牟寻怒火难消,但还是努力的克制,“炸掉皇宫的又是谁?”
“这……臣妾就不知道了,查案子的事也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李木情面不改色地圆着话,轻而易举的把锅扣回褚旭刚头上。说寻阁劝谋反的是他,说寻阁劝与慧妃私通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