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可能……!”
声音因为震惊到破音,内在却在颤抖的,是妃寺吠。
变形的脊柱被斩碎,她居然被那破刀砍断了脖子,头颅落地,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那是日轮刀,四肢被其余残影砍断的地方已经开始化为灰烬了。
她输了?而且还要因为这个死掉?!
“……是童磨……赢了……”
将军大人?不可以啊,怎么可以这样宣布他的胜利!他,他是投机取巧的,我才是胜者!我才是!
心里的咆哮完全灌入无惨的耳中,吵得他心烦。因为情绪过于激烈而红眼流出血泪来,心中的想法,或多或少被喊了出来。
“将军大人!不是的!不是的!看看我啊,我没有输,我没有!不要这样,求求您了!!”
“……”
无惨和黑死牟都没有回应,只是瞥了她一眼,黑死牟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无惨倒是走过妃寺吠,来到了童磨身边。
无惨的到来致使童磨回神,但继续保持跪下的姿势,头低的很深,就当行礼。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段,这很好。”
“是,多谢大人认可~”
“哼哼……”
“呜啊——”
尖锐的女声打断了无惨的发言,凄厉的像阴曹地府爬上来的。这声音下,妃寺吠强迫身体直立起来,就算头已经没了一半,四肢也已经消失,但强烈的不甘心还在作祟。
血鬼术·大喰
胸口完好的地方再次裂开,绒毛和粘液,肉芽和脓血,一起从里面淌出。扭动挣扎的肉虬结在一起,从这大口里爬出四只犬足,中心是似人似狗的面部,伸舌怒吼。
脑袋在这时候彻底消失了,但她还没有死,即使重创到这种程度,也没有死。
她不能,她不允许有人插足在她和将军之间,绝对绝对不允许!
口吐血刺,形似金钗,同时奔袭向着童磨而来。
噗嗤——
血肉被切开的声音。童磨已经抽出刀起身,但有人先一步出手了——黑死牟。
他闪现在妃寺吠身后,右手持刀而立,刀上残留的血迹与被切成肉块的东西,完全说明了他的动作。
“……将军……将……”
应该是不可置信吧,刺耳难听的声音还在喃喃着。眼珠滚落一边,定定看着他,如果有周围肌肉辅助,可以看出来里面的震惊吧。
“……你……逾矩了……”
逾矩?什么逾矩?
接下来视线的鲜红告诉她,什么是逾矩了。红色的叉抹去了原本的文字,她的地位,她的骄傲,都没有了。
将军大人也认可了童磨吗?他真的这么强大吗?可是,可是明明我才是胜者啊!他甚至是用的那群蝼蚁的刀啊……将军大人……您为什么要这样呢?好疼好疼啊……
“将军……大人……我爱慕……您啊……将军……”
“……”
“……将……将军……不想……”
“……黑死牟……我的名字……不是……将军……”
……
“……哈哈~喂喂~妃寺吠~将军大人?可是我们应该效忠的一直是无惨大人啊~你这样的家伙,到底为什么活着~”
在女人一个人的呢喃里,打破安静的是童磨。他的嘴角再次扬起,声音一样的温和,但里面透露出来的讽刺让人如芒刺背。
“我说~其实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将军大人是谁吧~对吗?连人都记不清楚就说什么爱慕,真的很好笑,很可怜啊~”
真正的将军大人?黑死牟?
不是这个名字。
童磨话语间嘲弄的笑意,却带来了她的记忆。
半晌后她的声音彻底消失了,还连着面部的眼睛留下泪来,无声哭泣着,那些破败的碎肉也跟着声音化为尘埃了。
原上弦之贰妃寺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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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早间的太阳洒出温暖的光,照耀在大地上,为这熬过一夜黑暗的大地带来了新的希望。清风拂面,稻穗已经弯腰,不消多久就又有丰收的喜悦。
挑了这样一个晴朗的日子,少女牵上医师的手,去往了自己家里世代参拜的教会。
“这里呢是松林,就是母亲以前说过,可以捡到松子来吃的地方。”
“嗯,我闻到了。”
说话的少女十八九岁,整体穿色无地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