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黑死牟大人～我呢已经不能看见太阳了，在我仅有的世界里，月亮就是一切的光～月亮也可以是最独一无二的，最璀璨的～”

童磨垂眸，说着，望着手里的刀出神。语气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嘴角还是带着笑，只是在旁人视角里，他整个人有一种落寞的感觉。

他的太阳嘛，因为他的疏忽陨落了。一点点沉落到心的更深处，一点点吞噬掉更多的位置。

“……呵呵……真是……不一样的见解……”

黑死牟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童磨的样子，目光异常深邃。对方血脉搏动的速度变慢了，从肌肉收缩的次数来看，他在失落，并不是自己看见的这样笑得和煦。

他不应该这个表情，这是黑死牟的评价。

无论是表现出皱眉，哀叹还是自暴自弃，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表面平静的，微笑着，又气质黯然的样子。

真是搞不懂他，什么时候无惨的读心可以让自己用用。

他的失落是对于什么呢，为这太阳和月亮吗？还是已成定局的人生。

“你在……悲伤什么……”

“什么？悲伤？什么……并没有啊～只是在感慨人生而已啦～黑死牟大人不觉得是这个道理吗？”

童磨被黑死牟冷不丁地问话搞懵了，呆呆地歪头，反应片刻才摊了摊手，笑着回答。

回应他的，是黑死牟的沉默，不过从他闭目养神的动作来看，他接受了童磨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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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限城回来以后，童磨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是位被丈夫卖掉抵债，拼死逃出来后，无处可去的少妇。

有伤口的地方，口感不算太好。不过童磨还是接受了，在他看来，如果这女人不和自己去极乐，那简直太可怜了，世上已经没有她别的容身之地了。

霞轻拉开房间的门，低头请童磨进去，房间正中间，躺着一身白衣，被捆住不能动弹的女人。

“呜——呜呜！”

“请您慢用，童磨大人。”

“嗯嗯～辛苦霞啦～霞和霖也去犒劳自己一下吧～”

“是，童磨大人。”

关门声以后，童磨才来到女人身前，用合起的铁扇斩断蒙嘴的毛巾。

“混蛋！放开我！放开！我要告发你们，我，我要告发你们！混蛋！！”

“哈～不要这么激动嘛～既然已经无路可去，不如跟我去往极乐吧～你难道想回到你的赌鬼丈夫身边吗？”

“我不会回去！我可以离开这地方！我可以去松坂！你们，你们是绑架人口！要闹出人命来，官府、官府会铲除你们这些祸害！”

“呐～这样吗？女孩子独自去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如跟着我去极乐吧～马上就好～”

“你，你！放开我！救命！救救我——”

看着童磨手里锋利的铁扇向自己靠近，女人前所未有的挣扎起来，叫喊着扭动身体，挪动向门口。

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童磨从后面掐住了她的脖子，接着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女人死了。

“哎……真是可怜啊～完全弄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女人们呢，跑到任何地方，都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还在幻想着离开就有新开始吗？果然人这种生物，难以理解——”

随口抱怨两句，吹灭了门口的蜡烛，拖着女人的脚踝，童磨将她带到了房间的黑暗处。如果没有一开始的动静，那么今晚也会是绝佳的用餐体验。

木窗外的松树上，有两只体型娇小纤细的黑狗，眼睛全白，血丝密布，将万世极乐尽收眼底。

它们找到了，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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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后，明月高悬空中，屋里点灯，童磨在钻研着那些信徒们送来的，所谓名胜古书，打发时间的消遣而已。

一阵冷风拂过，灭了烛火，吹的窗外莲池，莲叶摇晃，水波荡漾。

是不属于这里的气息。

“……”

童磨抬眼望去，这样身姿丰腴，锦缎华服的女人，不看眼睛也知道是谁。

先前的不确定淡了，于是他眯眼笑起来。

“有失远迎哦～妃寺吠大人～今晚的天很美呢～”

“我可不是来找你寒暄的，少来这些。”

“哦——？那妃寺吠大人的意思是……”

“离黑死牟大人远一点！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诶——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