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希子今天居然穿了和服!很少见的!好漂亮!”
礼奈被希子这装扮惊得睁大眼睛,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
白领襦袢,鹅黄色底、鸟嬉长枝菖蒲图案的访问着,腰带青蓝色,是立矢结,带缔是也是白色。头发盘起,左边额前戴了金色流苏,发髻后插了根黄色花簪。整体是温柔可亲的感觉。
当然只是笑起来的时候。
抬手将耳边碎发挽在耳边,眉眼低低,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是很久前做的和服。突然穿因为……季午间回来了,我想晚些时候……”
“找他说明心意!”礼奈很是兴奋地抢答。
“这样才对,希子明明那么漂亮,整天就穿个黑色武士服委屈死了!还有啊,希子笑起来也很好看,不要老冷着脸,多笑笑嘛,这样子,我就不信雨宫会无动于衷!”
“……但愿吧。”
在无限的期许里,少女有种患得患失的不确定。再怎么说,她也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过去的不美好确实让她痛苦,让她不得不坚强的强大的活到现在。但她也还是是个年轻的姑娘,对美好爱情的期待比正常姑娘晚了几年,但一旦袭来,就是洪水猛兽。
她记得他们初见的样子,他伤的那样重,仍然一声不吭,全程安静的配合治疗,在最后甚至说声感谢。换其他人,要么疼的晕死,已经被痛意惹得暴躁愤怒,哪来的什么感谢,那东西都是痊愈以后才会出现一次的话。可他次次都做到了。
她记得他挥砍太刀,独创呼吸法,那强大的冰寒之气,那武场上优胜后的意气傲然。
她记得他把她护在身后,为她挡下袭击时的英姿,攻势利落,刀意铮铮。月光下他的眉眼第一次那么清晰,冰雪飞扬间,以寒冰为刃护她安全。
“小心,希子。”他低头这么说着。
我不知道我对他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们是一类人,坚强又孤独的人。我心悦于他,真真切切,爱他。
————————
侧室里,彦和半躺在榻榻米上 如今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允许他过多行走甚至站立了。身旁是名白发女子,面容不说姣好也算清秀,眉眼轮廓柔和,给人一种安然舒适的感觉。
季正跪坐在他对面。
“咳咳……雨宫为什么突然要,咳!离开呢?”
“家里人来信,称家中突遭遇变故,要离开很久。两年或者三年,这段时间队里的事情我无力完成,也无法抽身,所以,我请求退出鬼杀队。”
又是一阵咳嗽声,那白发女子眉头轻蹙,眼里担忧尽显,轻拍着彦和背。
“咳……安啦琴代,我没事的……”
短暂的沉默后,彦和又开口了道:“是因为债务吗?如果是的话,咳咳……我,可以,咳咳咳……”
“并不是主公……是家里人的问题,他需要我的照顾。”
并没有上前,产屋敷琴代在场,他没有上前的必要,只是抬眼平静的与主公对视。
“雨宫,你坚持要走吗?留在,咳咳……留着鬼杀队的话,更……咳咳咳!”
“……”
缓过来后,并没有得到答复,与对方对视也只是看见季里的平静。就算全然是平静,彦和也读懂了他的意思,非走不可了。
“我知道鬼杀队的大家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不会白白离开,对于……”
“不要这样说,雨宫。我们从来不是,咳咳……为了得到你什么,才好好对待你。咳!一开始决定帮助你,也……咳咳咳,也从来没有要求你用什么弥补……咳咳……我们是战友,也是家人。”
听闻这话,季一愣,定定看向彦和。
“去吧,为了你真正的家人……如果你需要,咳咳!我们大家仍然会帮助你。”
“……谢谢。”
离开侧室后,季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环顾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还是空空落落的。稍微收拾,背好行囊,准备离开了。
这次不会回来了。
临行前,他留下了羽莲、手写的冰之呼吸修炼法、一大笔钱和一封信。四年来,他从这里得到的东西,他当做偿还的东西,就这些了。他从未折断过刀,从未用呼吸法害人,从未亏欠他们衣食住行的一分钱了。
日头正好的时候来的,太阳还未偏西就离开了。
没有繁琐的告别仪式,可以说他速度快的让他人无法察觉,也来不及准备什么仪式。
那信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