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迢给萧清喂完了那碗淡粥,放下碗,温柔地给他擦了擦嘴嘴角的粥渍。
期间萧清一直任他动作,陈子迢对此十分满意。
在他的心中,这个人就是易碎的瓷器。他就得把这人时时捧在手心里照看着,不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
萧清自从明白这个人对自己的异样心思之后,他就存了心要戏弄这个人的感情。并且打算利用完他之后,再将这一切的真相告诉他。这样他便能让这的人承受锥心之痛后再死去,如此也算是为自己的前世报了仇了。
所以,他在看着陈子迢如同一个傻子一样因为自己几句话就感动不已的模样,内心只想发笑。因为他知道陈子迢现在有多高兴,得知真相后便会有多痛苦。
“陈子迢,你不是说只有朕能让你开心吗?那么希望你以后也会喜欢朕送你的这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这世间怎么会有陈子迢这么笨的人,连自己心上人说的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看来前世如果没有杜如孝的推波助澜,像陈子迢这么蠢的人是根本没法将朕拉下皇位的。”萧清在心里这样想着。
他要想让自己的皇位彻底稳固,就必须要先早点动手除掉杜如孝,这样也能让陈子迢不与这个人勾结背叛自己。
又想到如今的杜如孝已经被自己抓住破绽将他免职,那么他的处境显然已经到了险境自顾不暇了。因为所有人都喜欢给上位者锦上添花,鲜少有人会给一个失势的人雪中送炭。
萧清这么想着,心理上面对陈子迢的不适竟然也消退了些。
“陛下,要不您再睡会儿?”
“嗯。”萧清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劳烦卿伺候朕洗漱了。”
“求之不得。”
陈子迢满脸都是愉悦的笑容,萧清心中笑了笑。这个人,真的是有些傻。难道你以为朕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便真的是你的了吗?
陈子迢不一会儿就将太监准备好的热水端了进来,跪下身体去给萧清除去刚刚穿好的衣物。
抬头便看到了他完美的胴体上近乎都被自己印刻下了斑驳的痕迹,他的喉结动了动 。陈子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萧清自然注意到了,他微微笑了笑 俯身看着他,“将军,刚才没看够?”
陈子迢目光闪躲,脸瞬间红了。“臣给陛下擦身。”
萧清愉悦地笑了笑,复又站直了身体。“那开始吧。”
陈子迢战战兢兢地从地上起身,伸手试了试盆里的水温,觉得刚刚好 。他先是用沾了水拧干后的湿毛巾给萧清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又用干毛巾将多余的水分擦干,尽管如此,萧清回到被窝里还是开始颤抖了起来。
陈子迢见此微微皱眉脱掉外袍,也钻进了被窝,将萧清抱在了怀里。感受着怀中颤抖着想要推开自己的身体,他笑了笑,然后只不过轻轻用力就将萧清压制得动弹不得,只得伏在他的胸口微微喘息。
他低头迎着萧清恼怒的眼神笑道,“臣给陛下暖暖 。”
萧清妥协了,用商量的语气对陈子迢道“那你将朕松开些,朕有些喘不过气了。”
“嗯。 ”陈子迢稍稍松开了些萧清,听着他的呼吸声,他忽然笑道,“陛下,您在害怕?”
“呵。”萧清轻笑了一声,将头枕在陈子迢的胸口“朕怎么会害怕?朕相信将军是君子,自然不会在清醒的时候,对朕再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原来亲吻在陛下的眼中已经算不上出格的事了?”陈子迢暗自窃喜,低头看着萧清染上了淡粉色的耳廓,心中荡漾。
身体上的结合,果然是促进感情最好的办法。
可他并不知道,在萧清的心中一具身体根本算不得什么,唯有心才是最重要的。他的身体可以交给对任何对自己有用的人,但是他的心绝不会交给任何人。
“睡吧。”萧清叹了口气,没有回答陈子迢的问题。
他感觉到陈子迢身上还是同从前一样温暖,身上的寒气也很快就被这个人都暖意驱散了。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在个人的怀中慢慢放松了下来,甚至身体再次对这个人产生了依恋。
他对此感到无力,但是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其实他也有些庆幸,如果不是这个人在自己的身上用尽了花样,在经历了昨日深夜与阿渊激烈的情事后,他恐怕真的无法面对陈子迢今日的过度索求。
所以,有的时候习惯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
萧清这么想着,加上身体的过度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