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火火起来顾不得自己,却时时刻刻想着其他人的性格。
哦?刻晴诗兴大发?
这是是有什么感想了么?
少年素青好奇地回答说:
“请讲,我愿洗耳恭听。”
是了,下雨是年轻人的浪漫,前世有个什么“真的有这么丝滑吗”的广告,给素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很能理解这种年轻人的感觉。
刻晴按素青的习惯,踏出七步,吟道:
“急雨倾盆下,行人掩首逃。”
“茫茫天地浴,独我水中遨。”
诶!好诗啊,言之有物,清新不俗!
那种畅快的蓬勃朝气,朝游北海暮苍梧的气势,一下子就在字里行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或许才是刻晴的真实水平,上一次轻策对诗或许是她在放水或者开玩笑。
好,很有精神!
“刻晴,我们还是按老规矩,你出了一首诗,我便回赠你一首诗,如何?”
少女的双螺髻灵动起来,她好像从来没有过那种大小姐的娇蛮气,有的只是飒爽的勃勃英气。
几个月不见,也合该刮目相看了啊,少年的记忆里,有些憨憨并莽撞的刻晴,依旧历历在目。
但此时的刻晴正渐渐成长起来,青涩的时光一去不返,稳重的性格渐渐养成。
于是,她愈发有在后来的大劫难前独当一面的玉衡星之魄力。
“这是我听一位前辈所作的诗句,若是用来在此时对诗,其实恰恰合适。”
素青分毫不差地沿着刻晴踏过的位置,同样走出七步,吟诵道: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风雨不动安如山。”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现此屋?”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风雨很大,雨一直下,风吹雨打,
但我希望天下寒士有个驱寒保暖的家。
此家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但我希望它是人们避难的港湾。
不使为众人抱薪者冻毙于风雪,
不令为苍生治水者沉溺于湖海,
不让为人民奋斗者淹没于尘埃……
紫藤下的苦沙弥本来有些困倦,但在这时却好像被冰冷的雨水打醒,一个不小心跌下屋顶,在满地积水中扑腾起一个大水花。
“好意境啊,诗的作者是谁?”
刻猫猫自回味中抬头,伴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如是问道。
“这位老师,就是我在轻策庄跟你提过的杜甫,他是现实主义诗词的圣手。”
李素青用双手的鱼际揉了揉太阳穴,回答刻晴说:
“当然,我还认得一位浪荡不羁的谪仙人,他的作品,便是另一种快意恩仇的诗词了。”
屋外,苦沙弥对着屋顶打盹的同伴“喵喵”地叫了几声,假如是猫语四六级已经过了的同学,肯定听得懂它的意思——
“喂,那俩人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咱们也在风雨里走走吧!”
“喵~,沙滩为床,石头当枕,蓝天作帐,明月为灯。”
露宿街头房顶的猫猫总是这样,当然,由于苦沙弥跟素青补习了各种各样的义务教育知识,
导致它的谈吐与文采,总被同伴称赞。这,或许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刮目相看”吧!
喵喵队集结完成,有的登录沙城,有的飞檐走壁,有的轻功水上飘,总之它们开始在璃月港到处玩闹。
甚至,有胆子大的猫猫,去三碗不过岗,拱手跟摸鱼中的钟离先生要了杯茶跟一些小点心吃。
钟离先生是认得这些灵猫的跟脚的,自然知道它们是新月地下猫城的住户。
说起来,它们和素青,还有自己一位老友都有些关系呢。
于是,慷慨的钟离先生便宴请猫猫们吃了些小点心,顺带把账又记载往生堂上。
对此,三碗不过岗的伙计也熟悉这位爷的秉性,于是照旧、习惯性地为往生堂再添一笔不多不少的开支。
………………
有的猫猫路过一个行色匆匆的女子,她撑起一柄油纸伞,蓝色的卷发中,似乎夹着类似麒麟角的头饰。
时常工作、夜不能寐的蓝发女子似乎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但她也认出来这些猫猫,于是在街边买了个小吃“蛋堡”,掰作小块,喂给猫猫们。
她蹲下身,撑起红色油纸伞,给猫猫们遮蔽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