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晚月带着夏荷就赶往了当铺,刚到门口,那伙计先开口道:“江小姐,您先休息一下。我去把典当物品还有需要签约的文件准备一下。”
“先等等。”江晚月突然开口,那伙计也停下脚步。“今日能不能先走个程序,让我把这对耳坠先典当,然后再用剩下的钱款买下这只发簪。”
见状,夏荷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首饰盒,正是那对金累丝菱花纹耳坠。
“这对耳坠也足够一千两了吧。”
那伙计小心地接住那首饰盒,随即辨认出这种款式有一定年头了,而且市场上流通的规矩,年头越久越有收藏价值,即作为商品价值越高。
“江小姐,这种品相的耳坠,恐怕不止一千两银子吧。不知道您是何意呢?”
“既然你也猜到了,那我就明说了,我需要你帮我做个人证……”
那伙计听完江晚月的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答应,江晚月见他犹豫不决,随即开口道:“我要买的这只玉簪的价值也远远不止五百两,不止当初你典当的钱款都到了谁的腰包?”
那伙计表情一变,尴尬地解释道:“江小姐,您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也不用懂,这个人证你到底做不做?”
“既然是江小姐开口,那小人定不遗余力地帮江小姐办事。”那伙计恭敬地说道。
“那小人先去准备了。”那伙计效率很高,没一会儿就把两份文件和那只簪子准备好了。
“江小姐,请在这里签下字,按下手印。另一边是我们当铺的印章,一式两份,您检查一下。”
江晚月拾起两份文件,仔细检查了一番。
“没有问题。”
那伙计整理好文件,并和那只发簪一起包装好递给了夏荷。
“江小姐慢走,如有召唤,小人必定前往。”
“好,夏荷,我们也走吧。”
江府,主仆二人回到浅月阁。
“终于是把这件事解决了。”江晚月感叹道。
“不过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伙计贪污的,万一给沈钰桥的那支发簪是正价抵给他的呢?”夏荷问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只不过拿这话试探他罢了。万一他绷不住先露馅,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来做人证;如果他否认,嗯…其实这个可能性很低,毕竟在当铺谁不想捞点油水呢?”
“小姐不愧是小姐,果然深藏不露。”夏荷夸道。
“现在就等着机会和秦姨娘一起把这件事摊开了,对了,父亲这几日在不在府上?”
“老爷这几日出差,恐怕两日后才会回来。”
“不差这两天,对了,你亲自去一趟翠轩阁,把这件事告诉秦姨娘,等父亲回来那日,让她做好准备。”
“知道了,小姐。”
经过两日秋雨的洗礼,清风如丝,江晚月看着朝阳顺着雕花窗照进屋内,今日到了该决断的时候了,她这样想着。
江晚月梳洗完毕后,准备去江缔言那里请安,走之前还特意让夏荷去通知秦姨娘。
承明阁内,江缔言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按理来说今日请安应安排在辰时,但江晚月特意迟了会儿,就是为了避开那些人。
江晚月姗姗来迟,走进房中见江缔言的目光并没有注意到她,便先开口道。
“女儿在这里给父亲请安了。”随即便做了一个请安的姿势。
江缔言这才放下手里的书,直视着江晚月:“月儿今天来的有些晚了,下次不要迟到了。”
江晚月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其实女儿今日前来是有事要禀报。”
“你有何事,直说吧。”说完抿了一口茶。
“女儿发现这个月房中的例银和生活用度被削减了不少,而且下人们的月奉和前几个月相比也少了近五分之一。”
江缔言沉思了一下道:“近两年,一直是由沈氏掌家,用度开支也一直没有问题,怎会突然出了差错?”
“女儿不敢妄言,但女儿猜想,不止浅月阁出现了这种状况,就连秦姨娘的翠轩阁也同样被削减了开支。”
江缔言听完这话,立即对下人道:“去把秦氏请过来。”
没一会儿,秦姨娘也来到了承明阁的议事大厅。“妾身问候老爷、大小姐。”秦姨娘躬身行了一个礼,江晚月也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
江缔言道:“今日召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