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插着的竹剑泛着墨黑色光泽,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带起数百道剑气波涌而出,薛剑峰眼前精芒一闪,手中长剑轻轻一挥,龙啸滔天,剑幕斩下。一道白色耀眼光芒随即绽放,在场所有的人都心中一寒。
白光褪去,城头那两个笔直的背影显得格外显眼,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中没有丝毫的仇恨与战意,剩下只是故人相别多年如今得以再见的欣慰。
“当我踏出山门第一步,我就知道会再遇见你!时隔多年,这称呼…”薛剑峰苍老的脸庞上容光焕发,爽朗的大笑起来,“萧!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当然!”吴箫微笑着回答,尽管自己是对痛恨对方的兄长,但是他更看中是这一份经历了数十年依旧不变的友谊!
“我那个讨厌的大哥死了,你应该很开心吧?”薛剑峰看着吴箫,笑着说道,“他的死可是让我摊上点麻烦了,真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余光一扫身后几个镇江宫士兵,他话中含义已经非常明显,吴箫自然也会明白。
“唉!可惜啊!不是我亲手杀死那个家伙的!真是不甘心啊!你呢?问这些干什么?想替你大哥报仇雪恨?“吴老头叹了一口气,撒了一个小谎,有故意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
闻言,薛剑峰目光似刀锋一冽,有如昙花一现,只有吴箫将它收入眼中,之后有立即没心没肺笑道:“这种侮辱我可不接受哦!“此话一出,身后几个士兵纷纷挠头皱眉,表示不解,唯有一个这些人的一个队长,冷汗直流,不敢直视前者。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呢?他做出烂摊子,凭什么要你提他收尾,这对你和五龙城盟而言都不公平!“吴箫不解问道。
“不要以为,你这样说几句,我就会放任你们毁灭我的家族而不管!“吴箫的话,让薛剑峰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对眼前吴箫产生些许敌意,但那份无比真挚的往日情谊正在不断安慰自己,故此没有马上翻脸,反而借此对吴箫反问道:“依你话说,所有的过错应该是那个人的错!那这又和镇江宫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整个家族为了某些败类而牺牲呢?”
这下镇江宫的士兵全明白了!原来眼前这个前掌门的兄弟把他兄长看作败类一般!再想想他战斗实力不弱前掌门,却常年隐居。前掌门果然和他兄弟不和,甚至可能互相仇视,一想到这里,每一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唉…难道你就不能有半点退让吗?你果然还是如同当年那般倔强!”微风轻抚吴老的苍苍白发,他不由叹息一声在心中,回忆着往日的种种,叹着这数十年来的人世沧桑与爱恨情仇。事到如今,大仇得报,却已经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连最后的外孙寒克也是了无音讯。更是辜负了故人所托。仇虽报,恨难消。
仇的是薛剑峦,恨的却是自己…
当年最后要好的朋友,如今站在自己的面前,除了年华老去,青春不在,他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那么的倔强,还是那么的狂妄,那么豪爽。自己却变得阴暗,变得颓废,如同一曲悲哀的乐,一个人独奏。
见吴箫如此黯然神伤,薛剑峰也重重的叹了一口起,然后好不犹豫举起了手中的第一次觉得沉重的铁剑,指向了他的故友。
“既然大家立场不同,那便战斗吧!输赢来决定,谁的信仰是正确的!”薛剑峰的喊声打破了僵局,“记住!此战过后,不管谁输谁赢!都不能记恨!”
吴箫眼前一亮,薛剑峰的喊声让他冷却了多年的热血再度沸腾,好久没有和他较量了!激动又不上了一句:“不论谁输谁赢!都不能遗憾!”
“这是当然!”薛剑峰爽快答道,“不过你身有旧患!给你半年时间休养!六个月后就在这坠龙渊!我们一战!”
“嗯?他居然发现我现在身受暗伤!他的实力我是越难看透了!”吴箫心中暗暗想到,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现在也能称的上是老谋深算了,这半年时间一拖,可是为镇江宫争取到了大量休养生息的时间!联军物资本来就跟不上,这么一来要是半年后,自己输了,联军必败无疑。
“不用这么麻烦!我的伤?我自己清楚,没有什么大碍,这样吧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在此决战!“现在的形势来不及吴箫再去多想,只好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一个月!那种伤!“薛剑峰得到吴箫给出答复后,一时间竟变得结结巴巴,让后大手一甩,狠狠的说道:”萧!你可要想好了!你的伤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养好的!与我战斗你最好还是以最佳状态迎战,否则你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