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非常广大,他们几个人在其中显得十分渺小,整个房间分为两层,下层是一堆用来试验的虚,上层则是他们此刻站着的位置,可以毫无遗漏地看清楚底下那些虚的所有丑态。
不管怎么奇形怪状,但至少普通虚的外形还是比较合理、适合战斗和捕猎的,但这里的有些虚外壳像是沸腾的滚水一样,不断改变着形态,最后演变出一些就连形状也看不出来的诡异东西,互相吞噬着,然后产生新的变化。
(令人作呕的姿态……)
跟在另一边的东仙要身上散发出的厌恶非常明显,但是在场的人显然都有意识地忽视了他的厌恶。
市丸银当然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东西,但是他不会像东仙要一样表现得那么明显。
只有蓝染仍然温和地笑着夸奖:“做的很不错,萨尔阿波罗,”随即又转过去面向亚罗尼洛,“亚罗尼洛,是吗?”
“……是、是的,蓝染大人!”亚罗尼洛用一种尖细的声音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萨尔阿波罗,把它丢下去,让我看看它的能力。”蓝染仍然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只有发出来的命令让人发冷。
“是。”
亚罗尼洛看上去一副想逃却又不敢的样子,最终还是被几个虚架着丢到了下层的虚坑中,和那些形状诡异的东西关在一起。
新来者很快引起了那些东西的注意,但是不得不说这只改造虚的实力确实还算可以,或者也是那些东西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了吧,虽然艰难,但是亚罗尼洛还是把那些东西一只只地吞噬掉了,然后从原本的不起眼逐渐越变越大,下半身变成了章鱼触手纠结在一起的形态。
“很好,我很满意。”
蓝染居高临下地看着它们,说道。
10.镜花水月的始解(捉虫)
从虚圈回来之后,一切仿佛回到了正轨。
只是银多少有点不自在和疑惑。
乱菊一直没有来找他,就像没有选择五番队而是选了十番队一样——按照银对她的理解,那个总是勇往直前的小姑娘从来不会什么绕弯子,但是,或许真的有什么变了吧。
尽管不想见到乱菊,但是当乱菊真的不来找他的时候,他果然还是觉得有点不爽。
(……算了,这样也好。)
市丸银并不想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蓝染面前,那实在是太危险了,越让蓝染觉得松本乱菊无关紧要越好。
他还是一切照常,带着队员一次又一次地出着五番队为数不多的战斗任务,自己神枪的威名也逐渐树立了起来,不会有队员再对他的第三席位置产生质疑。
假期的时间大半被银用来练习卍解,偶尔和蓝染一起去流魂街进行虚化实验,看着他不断改变灵压的波段诱发别人进行虚化,有些失败了,变形成和那次在虚圈看到的差不多的诡异形态,有些虽然成功虚化,但是却会失去正常的平和灵压,只剩下虚的灵压。
去流魂街的时候,通常蓝染只会带着他一个人,不和东仙要联系,这应该是出于保密的原因吧。
再偶尔的时候,会被十一番队副队长坂本千重拖住,参加各种各样的酒会。
坂本千重是个自来熟,但是又不会太失分寸,所以他的人缘在瀞灵庭也算是不错,比起另一位人缘极佳的副队长志波海燕那种奔放开朗和平易近人,坂本千重更擅长炒热气氛,引领话题。
所谓拖着,就真的只是拖着而已。
市丸银每次去都是坐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喝酒聊天群魔乱舞,从来也不加入,除了坂本千重,也没有人会来主动和他喝酒。
市丸银很不理解坂本千重拉着自己的原因。
他的笑脸从来都是一种恐吓行为,让人总是觉得他在算计着什么,因而不敢接近。
如果说,乱菊肯接近他是因为被他所救,蓝染肯接近他是为了一个有趣的下属,那么坂本千重呢?纯粹是圣母了,觉得他一个人没有朋友太孤僻?
会产生这种联想,是因为每次酒会过后散场的时候,坂本千重就会问一句话:
“银,现在我算不算是你的朋友了?”
虽然满身酒气,可是市丸银会觉得这个时候的坂本千重是清醒的。
大多数时候他不回答,直接扛着烂醉的坂本千重扔回十一番队,然后自己回队舍,只有一次他被问烦了,回答道:
“友情,那种东西我无法理解呢,坂本~”
坂本千重当时似乎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