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封白连忙解释。
“道辰是张徐安借给我的,他想要借我的剑去杀一只异兽,为他儿子报仇。”
“张徐安是何等人物,堂堂剑宗宗主,名扬天下四海,是天权皇室都得供起来的人物。走出天权,剑宗宗主的名号可比天权国国王管用。他需要借你的剑?”
一股逼人的寒气出现在沈封白后颈。他看着眼前谢溪月的残影消失不见。
“是,他需要借我的剑,残剑鬼手的那只鬼手是异兽的一部分,试锋武会开赛前,我想领教一下自幼听闻的残剑鬼手的实力,但当我拔出剑时,他的鬼手极度恐惧,恐惧到直接吸干了他的生命来增强自己的实力,这一切都被张徐安看到了,他猜测我的剑可以杀死那只异兽的本体,他的儿子之前也是遭到那只异兽毒手,因此他想要借我的剑,至于道辰,是我借剑向他提出的条件,因为我的剑太过张扬,我不想用我自己的剑参赛,我答应他,在试锋武会结束后,将剑借给他去杀异兽。”
在这危急的时刻,沈封白反而镇静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和你一起去剑宗,看看你所言是真是假。”
沈封白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老板娘笑着将二人送出凤允楼。来到街上,谢溪月又变成那副爱拿沈封白打趣的样子。
“你是真不知道你说的有多离谱吗?随便谈论一种兵器,刀,枪,锤,戟,鞭……人们都能说出许多大大小小的宗派,光是天权国内,这些宗派都五花八门,可论剑,全天下都只有一个剑宗。张徐安当上剑宗宗主后,以雷霆手段只用不到半年就统一了天权国内的所有剑派,随后他只身离开天权,去挑战其他国家的最为有名的各大剑派,历时十一年,张徐安无一败绩。张徐安强大的实力,登峰造极的剑术以及他那套给足了对方门派的说辞,让他比较轻易的统一了许多门派,当然,也有不少门派表示绝不会加入张徐安的剑宗,对于这些门派,张徐安的手段十分残忍,他一人灭了他们满门,这直接震慑住了已经加入和还未加入剑宗的各大门派。旁门支系,不入正统,有损剑道,为此灭之。他当年是这么说的,至此,天下论剑只有一个剑宗,也无人再敢另起剑派。”
“张徐安的身份和实力世人公认,一统天下剑派后,他将剑宗内阁弟子派往其他各国,与当地剑派原来的掌门共同管理,随后张徐安组建了新的剑宗内阁,从天下各地挑选出出类拔萃的弟子来到天权,由张徐安亲自传授剑术,张徐安曾直言,待他退位之时,剑宗内阁大弟子就是下一任剑宗宗主,因此,天下人不少人都苦练剑术,对剑宗趋之若鹜,只要能进入内阁,纵使不是大弟子也已经身份受人尊崇,万人之上了。所以,剑宗内阁大弟子,未来的剑宗宗主,竟然出现在新人崭露头角的试锋武会上,这真的太离谱了。”
“看到你拿出我哥的令牌,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但你干的这些事太抽象了,所以我想试试你,以剑宗内阁大弟子的实力,自然不会怕我,可我看你傻愣傻愣的,一点不像能打过我的样子,所以你说你不是剑宗内阁大弟子,我倒是有几分相信,但你给出的解释,跟你干的事一样离谱。”
“放心好了,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我已经认识你了,把我哥的令牌给我吧,等我回去,他就知道我已经见过你啦。”
谢溪月伸出手,微笑着向沈封白要那块令牌。
但沈封白没有拿出那块令牌。
“这是你哥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他可没说见到你了要我把这块令牌给你。再说了,你直接告诉他你见过我了不就行了吗?”
沈封白感到谢溪月要那块令牌还有别的用意。
谢溪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一到剑宗,沈封白就看见张徐安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不知郡主何时到的皇都,还有兴致到剑宗来看我这把老骨头。”
张徐安笑着对谢溪月说道,微微欠身。
“张宗主取笑了,他和我兄长是朋友,如今在皇都偶遇,便一同聊聊,他说与您相识,我便替我父王来拜访您。”
说着谢溪月便给张徐安行了一个礼。
“哈哈哈,上次见恭王还是我南下去统一剑派的时候,郡主请进吧。”
二人跟着张徐安进了剑宗,来到一处大堂。
“她不是外人,就不必待客了,您现在怎么打算,就直说吧。我和您的事,我也已经和她说了。”
沈封白看张徐安吩咐弟子去泡茶,便先开了口。
张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