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沈封白才醒来,他推门走出房间,便有侍女为他带路去洗漱,随后为他端来了餐点。
吃过午饭,沈封白悠闲的躺在床上,他看着那把剑,又想起了那个女子,心中感到紧迫,便又立即起身背上剑让侍女带他去找谢溪年。
他又被领到了那个园林,谢溪年正在那亭子里写字。他快步向谢溪年走去。
谢溪年看见他便停住了笔,见沈封白有些急切,便问道:“沈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封白也直切主题,“我想请问谢兄城中是否有精通剑术之人,我想学一些武艺。”
谢溪年面带笑容,将笔放在笔山上。
“谢某自幼习武,各般兵器均有涉猎,而以剑术为长,若沈兄不弃,谢某愿意倾囊相授。”
谢溪年的提议沈封白不便拒绝,就应了下来。
“如此到是极好,还望谢兄不嫌繁琐与吾愚钝。”
沈封白体内的寒气只留存了半日便消散了,他知道那是林虞衡的精血在起作用。现在他有意控制自己不去想为什么不能发挥出体内的力量,那样只会徒增烦恼。他不断回忆起那晚的情形,太奇怪了,有刺客,刺客逃走后恭王府却没有任何行动。而且之后我在街头游荡十余日,没有听见一丝有刺客的风声,城内没有封锁,也没有更多的士兵巡逻探查。
如果刺杀没有成功,那恭王府应该会大肆追捕那个女子,但事实是没有。那就是说刺杀成功了恭王府却封锁了消息,不透出一点风声,表现的如同无事发生。
那么,被刺身亡的,应该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如果他被刺的消息传出,会影响天权国的政治格局,并且这种影响对恭王府应该是极其不利的。
还有一个十分怪异的点,那女子拿出什么东西,所有士兵都对她下跪放她安然离去。
而后沈封白跟着谢溪年整日练习武艺,也没看出谢溪年有什么忧虑。他感到更加奇怪了。
刚开始的三个月,谢溪年并没有教他剑法,而是让他疯狂的练习体能和基本功,在休息之余给他讲解修习的理论和各种剑法的特点,并提及了许多武学门派的名人名事。
强大的实力需要内在的修行,需要在体内练出“气”。这股气会周游全身,让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经脉和肌肉骨骼,提高你的反应速度,并让你能够更好调动他们。随着修炼的深入,这股气会越来越强大,到后面修炼者可以将这股气引出体外,和自己的武器和周身的环境产生共鸣。
沈封白在谢溪年的指导下开始练气,却发现自己体内有一股十分强大的气,但是却不稳定,自己根本无法掌握它的流动。沈封白想自己再修炼出一股气,但后来他通过谢溪年给他讲述的理论中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那股强大的气已经周游他的全身,他另起炉灶练出的气只会被吞噬,而且就算他成功练出来,那股强大的气并不稳定,一旦与自己的气发生冲撞,后果难以想象。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去尝试掌握那股已有的气。经过前三个月的练习,沈封白掌握到了一些诀窍,已经能够控制这股气的一小部分。
后三个月,谢溪年开始教他剑法。
“常人以速度,力量和连贯的剑法招式取胜。但这只能算是入门,剑术的进阶是以这些为基础,却并不局限于此。”
谢溪年拿来一把剑,然后瞬息之间腿呈弓步,向前一斩。只听一声剑鸣,远处的木桩爆裂开来,木屑四散。
沈封白在他身后看得不住点头,可谢溪年却突然反手一刺,沈封白立刻右脚后撤,上身略向后仰,同时剑锋出鞘。
但谢溪年的那一剑在空中停住了,并没有继续后刺,停在了沈封白刚在站立位置前方几寸处,听见沈封白剑锋出鞘声,谢溪年立刻回头转身看向沈封白。
“沈兄好身手!”谢溪年不禁赞叹,“我本想让沈兄感受一下反应的速度和随机应变的能力是多么重要,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沈封白平复了一下气息,“我明白,危急时刻的临场反应的确是生死攸关。”这时他看谢溪年的目光移到了他的剑上。
谢溪年从未见过杀气这么重的剑,那日他看见沈封白睡在街边,注意到了他背上的剑,当时只看见剑柄,但剑柄上的纹路显现出的那种不可撼动的威严立刻就震慑住了他。此剑不凡,此人恐怕也有些来头,看着如此年轻,怕不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因此他才请沈封白到府上做客,待他优厚。虽然他与沈封白的结识是他带有目的的行为,但他倒是很欣赏沈封白的为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