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
他没说清楚是哪个卫宫,宗纯也没有询问,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不论是什么宗教,圣堂教会也好,神道教佛教也罢,教义中都有同样的成分:做坏事者,必定会得到天道的报应,我觉得这就是信仰最有价值的部分——让人们学会敬畏。”
青年侃侃而谈,“不懂得敬畏的人就没有底线存在。让人们明白不论做什么事都有全知全能的存在看着他们,恶行就会得到遏制和减少,最起码他们行事之前会想一想,这么做会不会引来报应。至于这个存在,是圣堂教会的神、八百万神明还是佛,其实都无关紧要。”
“神是不存在的,但信仰是有必要的。我不喜欢没有信仰、不懂得敬畏的人,因为他们让人看不出他们的底线何在,你永远也没法想到他们可能做出多么可怕的事。”
“——真是精彩的论调。”神父鼓起掌来。
“言峰绮礼,你就是一个不懂得敬畏的人。”
“真遗憾,这点我们未能达成共识。而且,如果要这么说的话,你才是没有信仰不懂得敬畏之人吧?”绮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是啊,我才是。”宗纯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所以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如果要说,那就是‘解放’,守护着想要为诞生之物,为它献上祝福,作为神父来说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绮礼难得地露出一分笑容,“那么,换我问你了:你怎么样呢?你在圣杯战争中又谋求着什么?”
明明说过不相信,所谓的万能许愿机。
因为对己身的第四法存在疑惑,而想要观摩第三法的降临,这的确是一个好理由,却不足以解释高野宗纯的活跃度。
明明不需要参与到这个程度的。
事实上,只要安心等到圣杯战争落幕的那一刻为止,无论胜者是谁,他都能亲眼看到圣杯的降临。
在这个冬木市,在乎圣杯是否在自己手中降临的人,只有一种。
“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也在向圣杯渴求着什么?如果你也是魔术师,或许也会被选中,成为这七位Master之中的一员吧?”
——而且,还是在这十年之间,新诞生的愿望。
曾经在十年前一度接近过圣杯的高野宗纯挑了挑眉,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与自己面貌相似的人形魔物,没有回答。
因为,连同他自己在内,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愿望是什么。
或许潜意识中宗纯已经想到了什么,但他的表层意识还没有觉察到,只是觉得必须要这么做——要拿到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