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启寒铮破了的嘴角,司朗夜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和他争的资格。
只能隐藏好自己的情绪,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有些意外。
“你们摊牌了?”
一只脚已经跨过门槛的启寒铮停了脚步,并未转身回答他,抬手摩挲着那个小小的伤口,沉声道,
“照顾好侧侧”,这才大步离开。
……
萧侧侧醉酒后,没过多久牧念安和韩丘生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乾亲王府的大门韩丘生回望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才抬脚离开。
乾亲王府离曲星殿几乎是跨了小半个上京城,等他走回去的时候夜已深了。
听到敲门声,守殿人打着哈欠提着灯笼将韩丘生迎了进来,
闻着他身上醇香的酒气,问道,“韩公子今日饮酒了?”
他点头回应,“今日高兴,多饮了两杯”。
守殿人见他面带笑意,心情确实不错,也会心一笑。
能攀上乾亲王府这等大人物,这韩公子怕是前途无量,看来今后要对他多多上心才是,但愿他发达后能记得自己这份情,特意将他送到了屋内才离开。
韩丘生连忙作揖道谢。
他今日确实还算心情不错,只因萧侧侧看到画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有自知之明,所求不多,如今这般便好。
时辰已是太晚,也不想再折腾洗漱,便打算直接脱衣安寝,可袍子解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
房间里有人!!!
他猛的转过身,对着一处阴暗的角落厉声说道,“是谁鬼鬼祟祟的,出来”。
片刻从角落里走出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就连头上的斗笠都是黑的。
嗓子就像是被粗盐碾过,声音粗哑难听,“韩公子,别来无恙啊”。
韩丘生皱着眉,眼神阴沉,“你来做什么?”与平日里彬彬有礼的样子大相径庭。
“哈哈哈,韩公子今日可是见识了乾亲王府的富贵就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
韩丘生皱着眉,一脸不耐,“废话少说,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敲门声响起,“韩公子睡了没?我听有人说话过来看看”。
那黑衣人瞬间握起一把匕首,对准了门口。
韩丘生快步走过去,挡住黑衣人的视线,将门开了个小缝露出自己的脑袋,
一脸歉意,不好意思的对着守殿人说道,“今日心情好,又饮了酒睡不着,便想背书催眠的,不想打扰到您老了,实在抱歉”。
“哦,那就好,若有事韩公子尽管喊我老汉就是了”,说着打着哈欠走了。
韩丘生关上门,转身的瞬间变了脸色,“什么事说完赶紧走”。
确定外面没了动静,黑衣人才收起匕首,
“乾亲王今夜会出征,他走后正是好机会,要么拿到玉佩,要么连人带玉佩带去将军给”。
韩丘生拧着眉,沉声说了句,“滚”!
黑衣人咬着牙眯起眸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恨不得用匕首将眼前的人捅成马蜂窝。
冷哼一声,出了房门,
韩丘生这才胸腔吐出一口浊气,跌坐在床上。
……
翌日
萧侧侧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揉着太阳穴有些难受。
映月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将床边的纱帐撩起来,看她揉头动作,关切道,“姑娘可是头疼?”
“嗯,有些”,她也没想到几杯果酒她就能醉成这样,醉酒后还这么难受。
映月将萧侧侧小心翼翼的扶起来,伺候她穿衣洗漱,好几次都偷偷打量她的神色,心中不确定昨夜的事她还记得多少。
见映月有些走神,萧侧侧问道,“怎么了?”
映月反应慢半拍的啊了一声,赶忙说道,“没怎么,就是昨夜没睡好”。
见她眼下确实有乌青,萧侧侧关切说道,“那待会你再去补个觉,让引霜跟着我就行”。
“谢姑娘,奴婢不碍事的”,继续为她挽发。
昨夜的事对她冲击确实不小,虽然心中一直想若姑娘当了王妃也是好事,但毕竟想归想,真真见了又是另一回事。
今后对姑娘要更加谨慎恭敬才是。
下了楼,不想司朗夜环抱着双臂,就靠在一楼饭桌旁的一根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