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扣下的岁造可以装备十万兵马,也就是赫连将军仍在筹集整练的北衙禁军的总和。”
秦泱冷笑:“这么大的亏空,若是没有朝中权臣的呼应,根本无法完成,难怪在圣上登基前后,他们要谗害梁波,恐怕也是防止他向圣上检举,再换上他们的人马。如此河北道从刺史司马到开门小吏都是他们的走狗,燕蓟之地,实际已与国中国无异!”
顾秉补充道:“同样的情况还在金银,绢棉和粟粮上。”
众人更是沉默,绢棉可以制作战衣,粟粮可以充作粮草,而金银更可以用来购买战马,招募游勇,甚至,打通各种关节。
“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怎么做?”秦泱的声音有些干涩。
顾秉同情地看向周玦:“陛下的原话是,‘伯鸣胸有丘壑,内含经纬,这种事情不找他找谁?’请周兄把你的想法起草个密折,三天内递上去吧。”
顾秉回到家里,立马提笔给忘尘叟回了消息:请君稍安勿躁,顾秉愿用个人名义担保,梁刺史父子之冤总有得雪日。
放下笔,顾秉瘫坐在案前,这几日陪着轩辕东走西逛,纵谈时事竟比平日熬夜批改公文更来的心力交瘁。
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
轩辕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孩子,无论身边的宫人怎么劝,怎么哄,硬是不肯跪下来。
“让他跪下。”轩辕终于失去了耐心。
几个太监摁住轩辕冕的肩膀硬把他往下压,到底是五六岁的孩子,转眼轩辕冕便伏在地上,抬起脸,倔强地盯着轩辕。
轩辕看着稚嫩的脸上那种大义凛然,随时赴死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好容易忍住。
“说,你为什么要打四皇子?”
轩辕冕不回话,转头瞪着另一边站着的两个皇子。轩辕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不由得头大,皇长子是周妃所育,论关系还是周玦的表外甥,四皇子轩辕晋是并不受宠的林昭仪所生,上次之后,苏贵妃想要过继他的想法似乎并未死心。皇长子见轩辕看过来,当场就吓哭了,周妃在他身后护着他,看向轩辕的眼神如泣如诉,如丝如缕。林昭仪则比较木讷,胆战心惊地低着头。
“朕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打四皇子?”轩辕看着太子,已经忘记去掩饰眼里的厌恶。
轩辕冕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大概是觉得委屈,大声吼出来:“说没打就没打,孤是太子,为什么要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