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娇妻如此,夫复何求!
糯米团子还未吃的几个她便说饱了,非要亲手喂给相公吃,怎么劝都不答应。
章之文只得让她喂!
两人手脸贴碰、暖声绵绵。
从未有过的亲近,章之文反倒有些生涩了。
眼迷心醉的恍惚间他唤了一声,“段小姐!”
姑娘很开心,“相公!”
她这一声把人叫得心麻腿软!
“这可比什么小依依、小岚岚叫得好听多了!”
章之文好比漫漫长夜中发现了一本好书,
“你若是欢喜,那我以后叫你一声段小姐!”
“嗯...”
.......
巫山登顶,忘却收敛。
一方柴床竟然塌了!
章之文托腮坐于门槛之上。
“段小姐入门第一夜便没了床榻,真是让人羞臊!”
段依岚俯身,轻柔云语:
“此乃平常稀松之事,相公莫要自责于心!依岚想问问相公,府上可有柴刀?”
“你要柴刀何用?”
“相公有所不知,家翁乃十里八村闻名的木匠段老三,依岚自小也习得一些手法,先前入门之时见到院中有些干树,若能寻得柴刀板斧之类的依岚或能修些木方子出来,床榻便可完好如初!”
章之文很是惊讶,这段小姐自从真正入门之后言谈话语温婉客气许多,遣词造句也讲究了。
“好,我去帮你找来!”
“嗯,我掌灯随你去!”
寻得柴刀、锉刀、斧头之后,两人在院子角落里找了几根小圆木。
章之文刚要砍被依岚轻手拉住。
“相公,我们到田埂边去弄这些吧,免得将婆婆与小姑子吵醒!”
“听你的!”
段小姐在后头扛着圆木一路跟着出门,到田边将木头放下。
章之文砍了几刀,都歪了。
段依岚将油灯盏交于他手,拿过柴刀便削起来。
她手法熟练,用的是巧劲儿,砍出来的新木两边带弧上下平整。
不得不服!
他刚要搬起木方,段依岚走到溪水边温柔站立,白指挥动。
“相公,这里有山中溪水,你坐过来,我帮你冲冲脚!”
十七岁的娇娘能这样的好?
绵绵月光下,依岚裤脚挽起、裙摆随意扎于腰间,蹲于潺潺溪水中。
“相公,水凉么?”
“不凉!”
她这哪里洗的是脚,她洗去的是章之文心头多年寒窗孤影、无人问津的苦楚。
潺潺溪水带着段小姐的温柔指尖揉进了他疲累不堪的心中。
一切都似再也不愿醒来的美梦!
...
小夫妻在新床躺下,油灯盏熄灭的清烟飘袅掠过漏风的寒窗,章之文不自觉地将依岚搂得紧了一些。
“段小姐,你真是个梦中难寻的好姑娘!”
怀中之人柔语,“你是我相公,依岚只对你一人好!”
“嗯!”
“相公,明日你还需到开封城走地送餐么?”
“要的!”
“明早我想给相公煮些白粥、烧些青菜,你吃过再去才有力气奔忙。”
章之文黑暗中红了脸。
“家中白米所剩不多,留与你们三个煮饭送菜吧!城里食肆我熟得很,随意讨些豆腐脑、油饼便可对付一顿!”
依岚难过!
“相公,明日等你上工了依岚回趟娘家吧,正好回村将喜事儿告知屋中长辈、乡里邻舍,顺便让我二叔帮着扛些米面肉食过来!”
章之文忽觉胸口疼痛、心气不足。
他难受之间带着感动。
“段小姐,莫要如此,今日若是得了官家们的赏钱我带些粮油回来!娘子有此好心我已足够!”
“嗯,听相公的!”
十七岁娇妻如此认真,真是个嫁夫随夫的好女人啊!
若在前世,这样的姑娘怕是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
章之文觉着自己赚大发了。
......
“相公!你还醒着么?”
“还在闻着段小姐身上的脂粉香!”
“....先前相公说每日晚间都要去孟婆婆家煮猪食,以后都依岚去吧,这样可让你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