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惢,你要有准备,因为对方提出,要同时到采血点去,看着给你采血才行。也许他们会有出格的举动。”严警官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我没事。”
严警官点点头:“别担心,那天我们也会去,毕竟他们打伤了你们,还要绑架你,已经是刑事案。”
“谢谢你,严警官。我知道了,我想独自待会儿。”我看着他们在眼前模糊起来,而我妈妈的样子,却在我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我可怜的妈妈。她想要我好好活着的时界,她却有想要放弃的时候,什么样的事情让那么乐观的她走到那样的地步?
整整一个下午,我试图理清青姨说的话,我妈妈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她爱我,她做的比很多妈妈都要好。我妈妈害怕回到她逃出来的地方,她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呢?她遇到了什么?青姨说妈妈教会我蒸糕,一手好手艺。我却记得妈妈总是说,“技不压身,惢,本事在身上,哪里都可以活,可以活的好。”她说的对,如果没有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亲戚,我的生活真的很好。我能养活婆婆和自己,我可以读书,还能住在玲珑观,有自己的朋友们。这是不是妈妈一直要我活成的样子?我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这时妈妈在哪里,她会希望我何去何从?这一夜变得好长,桐桐知道我睡不着,爬到床上躺在我身边。我看着它,妈妈留给我的朋友,和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们这次会怎么样?一夜没睡,桐桐也时不时舔舔我的手,让我知道它就在我身边。天一亮我就起床,收拾好东西,去办出院手续。我一边做事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素惢,为什么叹气?”青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
听见他的声音,我收回心思,看他一眼,“你不上课吗?”
他笑起来,“反正周五,接着过了周末再去。我听护士说你办完手续了?怎么那么急着出院?”
在他身后墙上游弋着龙鲤,它们消瘦不少,“我有几天没有喂鱼了,也该回去了。”
“那么,”他提起床边的行李,“我们走吧,严警官让闵警官和我一起来接你,不好太耽搁他们时间的。”
我转头对墙边的狗说,“桐桐,我们走。”
出门正好遇上苏大夫,他笑着走过来说:“素惢,看起来不错,这就出院了。回家记得吃药,控制好情绪。想些快乐的事情,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和朋友同学们多聊聊。”
我看着他,我认识他十多年,却好像是这几天才认识一样,因为他的话对我来说,只是这几天才有些意义。不,是我这几天才开始注意到他的存在。就像我在高中开学后才意识到青林的存在,多奇怪。也许是我那些奇奇怪怪的梦,也许是我开始意识到世界的存在?这和我似乎有些关系,我不能失去些什么人,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似乎很重要,从小他们反反复复地对我说同样的事,同样的话远比别人重复得多。多到积累起来,我成了习惯,成了固定的模式,我赖以生存的方式。但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在这一切的背后。是什么我还不知道,目前我的当务之急,是如何不离开他们。我该怎么做呢?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检测就可以吗?
“素惢,我们该走了。”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她的声音清晰明了的传过来,她对那堵硅胶墙免疫。
我打起精神,“谢谢你,苏大夫,再见。”
苏大夫笑了笑,“再见素惢,坚强些,你可是我的奇迹,我对你有信心。”他看着我着说,“你没辜负你妈妈的一片苦心。”
我机械地回答,“谢谢你。”离开他独自走向电梯,青林在后面和他又说了几句。狰跟着我走进电梯,我按住开门键等着青林。
“为什么等他啊,他自己会下来。”赤团华谐戏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回头看看,它恢复得很好,光彩照人,风流倜傥。
“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忘川?”狰直截了当地问。
“哦,玲珑观回来了,几个小道友可了不得,我就可以忙里偷闲了。其它嘛,素惢那一箭,动了心思的都把争强好胜的心气灭了烟火,老实了,我就可以出来走走。”赤团华笑嘻嘻的,还不知道它那么爱闲聊。
青林小跑着进了电梯,“不好意思。”真奇怪,他会对我说这话。
“没关系。”赤团华亲和地回答,这就奇了,难道青林能看见它?
“素惢,这是花律师,嘉谋爸爸介绍的,专门为你的事来。”青林笑着介绍说,“花律师,这是就是素惢,你委托人。”
我回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