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的眼睛一冷,“怎么,就是你,你可别想蒙我。”
“是么?”沈莫语用纤细的手指指着字据中间的两个字,“那这个名字又是谁的?”
女人眼珠子晃了一下,眉头一拧,“沈婳!”
于荣也噗嗤一声跟着笑出来,“哟,原来你不认识字啊,那是沈婳么?”
女人被戳穿了面目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还试图拉着沈莫语的手。
沈莫语从袖子里拿出麻醉针,上去就是一针,剂量不大,但是足够麻翻她。
另外几个男子见了,卷起袖子。
于荣三下两下的功夫,几个壮汉就躺在地上呻吟。
沈莫语给于荣竖起大拇指,“真棒!”
不一会儿,王府里的府兵也出来了,将这几个人带了进去,还有那个女人也一起被带进去了。
女人的身上有魏琦的印章,还有魏琦的玉佩。
昨晚魏琦的房间遭贼,今日就有人拿着他的东西兴风作浪了,并且这几个傻子还专门挑在王府门口,真是蠢到家了。
“啊!别打了,我求求你了!”柴房里,红衣女子被打得叫喊着,“疼!”
于荣右手拿鞭子,左手拿盐水,“到底是谁让你来的,还知道沈婳这个名字,你分明连大字都不认识。”
“大人,小女子只是在风月楼混口饭吃的,小女子并不知道什么沈婳啊。只是有人跟我说,拿这个去王府门口等着,要是把人带去了,能卖一个好价钱……”
“啊!”惨叫声继续响起。
于荣冷着脸,“你今天不说实话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了。”
书房里,魏琦正在专心的写字,沈莫语也在旁边,不知道他写的什么,只是拿出了金针,“王爷,待会可能会有点痛,我给你施针,趁着十五之前把毒逼出来一部分。”
沈莫语给他采用的放血解毒法,人体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造血器官,让新鲜的血液流动起来就没事了。
那些深深藏在五脏里的毒,总会排出来的。
沈莫语的指法很轻,食指和大拇指一弹,针就扎上了。
十几针下去,魏琦的额头微微出汗,握笔的手还在写字。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热爱写字,沈莫语偷偷瞄了一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沈莫语又偷瞄,“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太悲伤了,年纪轻轻的人怎么会喜欢写这种东西……
沈莫语趁着魏琦不注意,捏住他的左手,用消毒好的小刀子轻轻划开了口子,黑色的毒血顺着手腕流下。
沈莫语用一只瓷白的小碗接着血,看着量差不多之后,才给他止血。
才这么一会的功夫,魏琦的唇色已经发白。
沈莫语又拿出血包,将他的袖子卷上去,酒精消毒,扎针,输血。
原本以为魏琦会因为好奇而一刀砍了自己,结果魏琦却很安静,任凭沈莫语摆布。
沈莫语只好自己主动解释,“王爷失血过多,我是在给你输血。”
他“嗯”了一声,然后微微闭上眼,似乎是在忍着痛。
红衣女子老实招了,魏铭身边的人偷走了魏琦的东西,还试图将沈莫语带到风月楼里糟蹋。
于荣在心里将老四骂了个遍,这样的人也配当王爷,呸!
沈婳在怎么说也是他曾经的妻子啊,这样对待妻子,真是畜生也不如!
沈莫语看出了于荣的心里,“我跟他没有感情,甚至我之前肚子里的孩子都可能不是他的。”
于荣瞪大了双眼,“那,那是谁的?”
沈莫语瑶瑶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算了,沈姑娘不要气了。就他那样的人,有可能是找了人欺负了你的,这样的人渣真是连猪狗都不如。”
想不到于荣是这样正义的人,沈莫语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欣慰的看着于荣,“谢谢你。”
琦王府依旧死气沉沉,依旧有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出去。
沈莫语记得第一次看见这场景还颇为震惊。
在这个封建的古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分三六九等,下等人死了,草席一卷就打发了。
隔天,沈莫语去给魏琦的手换药。
无非就是给他擦点帮助伤口愈合的药,然后重新用纱布裹上。
魏琦也很配合,他这个人能忍,即便是疼了,也不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