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皖瑜听到女儿这么叫自己,心好像突然被针扎了一下,于是便恼羞成怒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说张总是恋童癖,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就不理解我们的苦心?而且我是你妈,你得听我的。”
听到她这句话,我突然就情绪失控了。我愤怒的反问道“你真的是我妈吗?如果你真的是我妈妈,那么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你告诉我,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说啊!!!”
“还有我怎么知道是吧?那是因为那个张总第一次来家里和方傲谈合作的时候,我看到你匆忙的把方絮絮拉进了房间,我感觉不对劲,就跟了过去,站在门外亲口听到你跟方絮絮说的,你害怕方絮絮受到一丁点儿伤害,即便是潜在的危险也不能,你那么保护方絮絮,那我呢?你不是说我是你女儿吗?”
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父亲要从我和方絮絮中选一个人送给张总,如果那位张总看上了方絮絮,你知道父亲也会毫不犹豫的送出去,所以那天你才会着急忙慌的把方絮絮带走,然后又故意让我下楼去给他倒茶,我说的没错吧,我“亲爱的”母亲?”
陈皖瑜一时哑口无言
“你出去吧陈女士,我这副样子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吗?你女儿只有方絮絮,我不是你女儿,你也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在我5岁时就已经死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响起。我的头被打的偏向了一边,我用舌头顶了顶被她打的发麻的脸颊,冷漠的转头看着她“陈女士,这是你给我的第3个耳光。”
陈皖瑜慌乱的收回手,转身头也不回的快步出了房间。
我明白我必须得自救,等我的伤好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于是一个逃跑计划在我心里慢慢成型。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假装在安静的养伤,以骗过监视我的母亲,晚上将衣柜里的衣服剪成布条制成绳索。多亏了爱面子的继父,在穿着上并不曾亏待我,才给我提供了那么多制作成绳索的材料呢。
因为我晚上都在制作绳索,所以白天我只能抓紧补眠。方絮絮好几次想来找茬都发现我在睡觉了,于是也起了点疑心。
终于到了这天。
晚上我趁他们都在楼下吃饭,用美工刀将屋内的电线外壳划破,让电线裸露在外,然后又将之前裁剪的冬装里的棉絮,铺在裸露的电线下方,然后又将剩余的棉絮,沿着路线铺到了床头,保证火苗会燃烧到床铺。将绳索系稳,一切准备就绪。
家里有两个电闸,而有一个就在我所住的2楼,我顺着楼道,摸索进了电闸所在的房间,还好,这个房间的门并不会锁,我将电闸一拉,适应了一下眼前的黑暗之后,迅速的返回了房间,顺着绳索就往下爬。
我刚爬到一半,方絮絮就闯了进来。她在屋里没找到我,顺着打开的窗户看到了绳索,慌张的走到窗户边,看到我正在往下爬,她气疯了,喊叫道:“爸爸,妈妈,姐姐要逃跑。”
她还真是笨呢,这会儿他们两个都去寻找停电的原因了,这屋里隔音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听见?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加快了向下爬的速度。
方絮絮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房间就在我隔壁,于是她快速回到了她的房间,拿起了美工刀,回来割我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