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带她到了雅间门口就借口有事,匆匆忙忙的往楼下走去。
秋水嘴角轻蔑的一笑,伸出柔荑推开房门,然后故意慢吞吞的走进去,再慢慢地阖上门。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此人在屏风后如磐石般而坐,并没有在意她这些小动作。
她缓缓走近,隔着屏风只能看见一个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高大男人。
“公子,为何在此刻非要见秋水?”
秋水穿过屏风,故作妖娆姿态伸出身着紫色薄纱的手臂从男人的脖子缓缓滑进男人的领口。
还没等她得手,男人就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身前。秋水感受到此人不凡的武功,收回想和他硬碰硬的念头,顺势倒入男人的怀中。
她也在此刻看清男人的容貌,剑眉星眸,高鼻薄唇,脸虽还稚嫩,应才及弱冠,但一双眼睛此刻正如伺机而动的狼一样闪着危险的光芒,她惊了一瞬,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一个用力将女人甩开。
秋水没有防备,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身体如同一只蝴蝶撑住身后的桌子,一个旋转半躺在宁帆对面的软垫上,但是还是不免桌角刚刚磕住她的后腰,一时竟疼的无法直起身。
宁帆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他静静地看着面前身着薄纱身体如水蛇一般的女人,此刻扶住受伤的腰身,狐狸一般的眼睛此刻因疼痛蓄满了生理泪水眼巴巴的盯着他。
他慌忙的避开眼,这一动作被秋水捕捉到,于是轻启红唇可怜的说道。
“公子好生冷漠,既不是来找我欢好,那是为何非要见我,还弄伤了我……”
宁帆听着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里蹦出“欢好”两个字,不由得身体一僵,面色虽无虞,但耳朵红的滴血的颜色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连女人都没触碰过的愣头青罢了,秋水在心里暗暗嗤笑。
宁帆看清女人眼里的促狭,他眼神不自然地别开,然后从胸口内取出那支竹筒。
“秋水姑娘,请自重,刚才多有冒犯,这是我家小姐让你转交给三皇子殿下的。”
秋水听见宁帆说的话,又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眸光一闪,她猛地直起已经好了点的腰身,伸手接过。
“你是林小姐的人?”
“是。”
秋水闻此,刚升起的杀意慢慢降了下去。
“既如此,你回去转告你家主子,我会把东西交给殿下的。”
“多谢姑娘,那我先回去复命了。”
宁帆起身向一手撑在桌上托着腮,一手紧攥着那支竹筒,此刻正看着自己娇媚的笑着的女人抱拳行了一礼,然后迅速离开。
身后的秋水手里攥着那支竹筒,一直笑的如一汪春水的眼睛,在宁帆转过身后就凝结成冰。
她手里紧握着那支竹筒,然后起身也打开门离开。
到了后院,一路洁白的茉莉在夜色里更香的让人沉醉。
她知道他喜欢用鲜茉莉上的露水泡茶喝,于是她在来万花楼成为这里的花魁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此处种了一长廊的的茉莉。
她在几年前的云州的虫灾饥荒后,带着多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去往京城逃难,没想到母亲因一路奔波,再加上她自己偷偷把粮食都给自己和弟弟吃了,而她总是骗他们她吃过了,几天后,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母亲死在路上。
她连给她置办棺木的钱都没有,只能和弟弟两个人挖了两天的坑,把母亲草草的安葬了。
但是祸不单行,弟弟又因为天气骤冷而发起高热,她背着弟弟深一步浅一步的想跟上那些已经走了很远的难民。
但是无奈,她自己也是个仅十五岁的女孩,看着身体越来越滚烫的弟弟,她只能把弟弟安顿在一个山洞里,然后去山林里采草药,看看有没有可以治疗弟弟的药。
她找到之后,顶着欢喜的心情返回去,偏偏在回去的路上,被三个土匪给堵住了,已经十五岁的她虽穿着破烂,但是依旧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他们色眯眯的眼神和一脸猥琐的样子秋水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三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制服一个当时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简直是易如反掌,她反抗无果,只能绝望的躺在地上,任由那三个男人在她身上蹂躏。
也就是此刻,出来打猎的萧明毓吩咐惊羽上前,几个色欲熏天的男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都未听见惨叫声,伏在她身上如肥猪一般的男人就瞪大眼睛,鲜血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溅了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