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思琼回了林府之后,林远山和唐柔就发现女儿自从去了一趟华山之后,一位自称是女儿师傅的白发白胡老头就经常来家里。而且女儿还天天闷在家里和那个侍卫学什么防身之术,唐柔和林远山私底下偷偷说过,是不是这次林远山遭人陷害的事刺激到她了,但是也没有敢去问,怕让她更加多想。倒是林远山不以为是只说:“女儿从小就有自己的思想,从来没有让你我操心过,只不过想学些医术和防身术这是好事,你瞎操心什么!”
唐柔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她只觉得女儿,自从青云寺回来之后就不甚言语,本来就不爱说话,她问小桃,小桃只说不知道。
林远山知道自己的妻子总是多愁善感,心思细腻,他揽住这个相伴自己二十载的女人安慰到:“好了,琼儿她自有分寸,女儿大了,她不想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只要不危及她的安全我们就不要过问了。”
唐柔伏在林远山的怀里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自己嫁到林家多年,公婆虽已去世,但在世的时候对自己跟亲生女儿一样,林远山也待自己十年一日,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林思琼了,她又开始想到林思琼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林府后院里,宁帆正在教林思琼怎么能出其不意的直接给敌人致命一击:“要想攻其不备,需要有极强的敏捷性,你现在要练的就是柔。和你跳舞差不多,在舞动的瞬间就可以让敌人死于非命。你懂医理,自然也明白匕首刺向哪里才是致命处,难就难于,你是否可以把匕首刺到他。”
宁帆一手扶住她的臂膀,一手抓住她握匕首的手,林思琼愣了一下,宁帆低头看向她的发顶,带着她往前甩:“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做的就是稳住心神,绝不可动摇,不然就会被对方反杀。”后院那棵梨树已开满了枝头,清风拂过,洁白如雪的细小花瓣就簌簌的抖落而下。宁帆看着怀里一言不发紧闭着嘴唇的女人,一时失了神:“宁帆,宁帆……”
“小姐,今日已练的差不多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先告退了。”说完,未等林思琼言语就离去。
林思琼一门心思都在这上面,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宁帆这个人向来都是如冰块一样,冷淡又疏离。她喊来小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又把匕首收起来放到袖笼里,小桃给她披上了披风:“小姐,现在天还是有些冷,你刚出了汗,别着凉了。”林思琼淡淡的应了一句,小桃看了眼神色不佳的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从青云寺回来的这些日子她一直躲在家里苦练药理和防身之术。沈晏清上门寻过自己两次都被自己以身体不适而拒绝了,他便让默言送来了她爱吃的芙蓉糕和糖霜山楂,她看了也没胃口都让小桃吃了。她是有意的避开沈晏清,自从听萧明毓说他要和柔嘉公主定亲了之后,她的心里就好像漏了一块东西,所以一直让自己忙起来,逼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可她现在静下心来,躺在藤椅上,小白又跳到她身上让她摸它,一旁的小耳朵也跟着往她的身上蹭。小耳朵的腿已经好全,只是受伤的那只腿还是跛了。看到沈晏清送给自己的小白,她又不自觉地想起那日柔嘉公主说起沈晏清时那羞赧的笑容。那是只有女子说起自己心仪的人才会露出的表情,也是,沈晏清比自己还大上两岁,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体,恐怕早就成亲了。现在身体已然好的差不多了,柔嘉公主身份尊贵,相貌和品性都是极好的,配他再好不过了。她正想的出神,这段时日的练习让她耳力也敏锐了起来,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她迅速起身拿出匕首看向来人,是沈晏兮,他竟又翻墙进来,家里的后院墙看来要加固一下了。她放下心来:“沈晏兮,你难道不会走大门吗?为何每次都要翻这后院的墙进来,如若被别人发现,我与你该如何说的明白!”她心里正不快,看到沈晏兮这个讨厌的人,连公子也不想假惺惺的叫了,直接喊他的大名。
“姐姐,怎的火气这样大?也不怪我爬墙,听闻大哥来找你都被你拒之门外。我要是通传进来岂不是更不可能见到你。再说,你我本就有婚约,大不了我娶了你就好了。”说着他就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林思琼刚才坐的藤椅上,又是喝水又是吃糕点的,是真不客气。
林思琼心里疑惑的看了一眼把这当自己家的男人:“你不是和沈伯伯一起去送柔淑公主的和亲队伍了吗?”今日是三月二十六,也是柔淑公主和亲前往北疆的日子。据说,陛下万分伤心,柔淑公主向他拜别,他都没有出大殿的门。听说城内的百姓都纷纷送柔淑公主出城门,感恩爱戴她为了家国百姓而选择去和亲。
“我是去送我爹,只送到城门口就行了,护送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