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为再次吻住他,缠绵的,从嘴唇,吻到脖颈,到胸口,沿着身体一种吻下去,把萎顿下来的分身含住。
吴真像没有知觉一样,任由沈为予取予夺,直到沈为搂住他的腰把他翻过来,分身再次从背后插入。。。。。。。
直到窗边深蓝的天幕泛出一抹橙色的晨光,沈为最后一次瘫倒在吴真身上粗喘,握住刀的手同样颤抖,划断手腕和脚上的捆缚,两个人身上狼籍不堪,他想抱起吴真,但伸出的手被吴真撑着最后一把力气掀开,沈为手撑着地,深深的看着他。
非纯真年代 下部 102
(一零二)
浴室里水雾氤氲,躺进浴缸,全身泡在温水里,吴真有种重回人间的错觉。
一整晚,房间的冷气开得很足,被热水漫过,寒气这才从身体深处一阵阵地往外渗。
后面仍然有强烈的异物感,疼痛不算剧烈,刚才清理的时候,体液中混着细小的血丝,应该没有撕裂,但整夜时歇时续的被操弄,沈为的动作绝对算不上温柔,磨伤怕是在所难免。
等到一切结束,他在书房的地毯上躺了十多分钟,等手脚的酸麻感大至消散,勉强恢复些体力,才支撑着站起来。
进来的时候,他按上了门锁,帮他清理?不必了。
这是一个,让他再不愿回想的夜晚,沈为不停地撩拨他,折磨他,但强迫他不许发泄,如此反复,一直到天光微明,沈为自己都精疲力竭的时候。
手抚过脖子,皮肤上有道清晰可见的血痕,背入那次,高潮的时候,沈为把他胸前挂住戒指的链子硬生生地扯落,疯子!
沈为靠在沙发上抽烟,尼古丁冲进肺里,一口浓重的烟雾缓缓吐出,他一直痴痴看着浴室影影措措的身影,那么熟悉,那么眷恋,却那么遥远。
拧开酒壶,烈酒顺喉而下,灼痛的窒息,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底的痛苦不那么清晰。
浴室门被打开,吴真向他走过来,腰里围着浴巾,手腕和脚腕上还有被勒出的红痕,只是脚步意外的平稳。
停在他身前两步的位置,不远不近,他听见吴真冷冷地开口:“究竟是为什么?”
沈为仰头又喝下一大口酒,低着头,没有说话,等不到他的回答,吴真转身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衬衣,长裤,穿的一身周整,“我先走了。”吴真说。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沈为双手插进浓发里,紧紧钳着自已的头,痛苦的喘息。
电梯门口,吴真瘫软地靠在墙壁上,昨晚从一开始就是内射,隔了整夜的时间,他不觉得他今天能好过,头已经晕晕沉沉的,吴真苦笑一下,下楼后,他走出去,到路边打了辆车。
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上班就别想了,吴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哪里都行,只要没有沈为。
本来想回他租住的那所房子,但这时间正赶上早高峰,吴真让司机把他送到最近的酒店。
靠着车窗,马路上车影如织,路边有穿着校服上学的孩子,外出锻炼的老人,很清新的早晨,但彻夜不眠的混沌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昨天的人。
吴真看着窗外出神许久,车很快到了酒店门口,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他:“到了。”
吴真没动,半晌后他出声:“你还是把我,送回原地。”
司机好奇的打量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调头,语重心长地劝解:“年轻人,吵个架什么的都正常,回去好好哄哄你媳妇就没事了。”
还真是……吴真突然被他逗笑了,郁结似乎一扫而空,其实刚才,他只是想到,沈为也未必就是天生的暴力狂。
有些人的确不知道怎么表达情感,沈为的方式很扭曲,但他何尝没有扭曲的时候。
吴真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因为害怕失去,曾想过和梁东一起死。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也曾被扭曲成这样。
如果扭曲的方式是因为忐忑和不确定,那么,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其中的痛楚,他只是想不清楚,沈为究竟因为什么对他不确定,他觉得他已经做够了自己能做的。
但原因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如果沈为不想说,他也不是一定要知道。虽然不清楚具体的理由,但他大概猜得出沈为在想什么。
昨晚的沈为,也并不是不可原谅,撇下他一个人,让他独自难受着,又是何必?
头疼欲裂,身体的力气仿佛一丝丝地往外抽离,吴真靠在椅背上,思维却越加清醒。
街景在窗外倒着掠过,他们,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