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挂在陶梁脖子上,伸手去抓他的头发。
陶梁歪过头,朝许朝盈笑了下,“我知道,我给她蒸了鸡蛋羹,无油无盐。”
薄司宴扬眉,插话进来,“你怎么会做鸡蛋羹?”
陶梁露出得意的神情,“本人现学的,厉害吧?哎,没办法,就是有那做饭的天赋,一次性就成!老燕子,你得努力啊,再不努力,哪天我厨艺就超过你了!”
圆圆凑过来,从薄司宴和许朝盈之间探出头,去看屏幕。
陶梁的话让薄司宴堵心,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老婆哄好,不然老婆没了,他练厨艺还有什么用!
陶梁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嫂子,你不用担心点点,我看着她就行。”
许朝盈谢过陶梁,陶梁看到圆圆,跟她打过招呼,挂断电话。
裴致远独自坐在一旁,看着挤在一起的三人,生出几分落差感。
他们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就好像是一家三口。
他与他们格格不入。
薄司宴放下手机,抬眼与正在看他们的裴致远四目相对。
裴致远表情不虞,唇角下拉,显然就是插不上话,嫉妒了。
薄司宴扳回一局,心情大好,“裴总准备在这待到什么时候?我提醒你一下,住院部晚上不许病人家属以外的人留宿。”
他看了眼腕表,“最多还有十分钟,就有人过来查房清人。”
裴致远看了眼病房内空着的单人病床,紧蹙的眉舒展开。
小丫头姐姐和孩子在这,薄司宴不可能逼迫小丫头做什么,左右他们晚上也不会睡在一起,他明天早早过来就是了。
他站起来,面向许朝盈,视线扫过薄司宴,“盈盈,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不静音,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薄司宴与裴致远对视,眼底浮现出愠怒。
内涵他?!
有没有弄错?他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欺负小丫头的人!
许朝盈跟着站起来,“致远哥,你现在就走吗?我送你。”
她将裴致远送出病房,裴致远婉拒她继续相送,转身离开。
许朝盈目送他走远,想到一门之隔的薄司宴,平静的心又泛起波澜。
她轻咬下唇,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转头刚迈开腿,就撞进身后人的怀中。
她懵了一瞬,捂着额头抬起头,看到薄司宴的脸,羞愤难忍,“你是魂儿吗?走路没有声音的!”
吓死她了!而且好疼!
圆圆探头,“小姨,小姨夫刚刚叫你,你没有理他。”
薄司宴顺势点头,一副被她冤枉,十分委屈的模样。
许朝盈一口气梗在心口,脸颊慢慢憋红了。
她声音含糊地道了声歉,在门口围着薄司宴绕了一大圈,从他后方的缝隙中闪身进病房。
许朝盈一进屋直奔姐姐身边,背朝门口,耳朵却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听到了关门声和脚步声,却始终没有等到薄司宴开口说话。
她暗中松了口气,内心深处又有一点小失望。
干坐着没有事做,她拿出手机重新调设置。
手机格式化以后界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了。
许朝盈越看越心塞,下了几个软件之后干脆收起手机不看了。
时间已过九点,圆圆突然喊困,她打起精神。
空病床太窄,容纳不下她和圆圆挤在一起睡。
她想去外面找护士借个折叠床,薄司宴叫住她,一个电话打过去,马上有人送来她需要的东西。
一眨眼的功夫,护士已经将儿童折叠床从两个空病床之间的空地上支开,床品应有尽有。
许朝盈心情复杂,这就是钞能力吗?
她将护士送走,转头去看到薄司宴往地上铺被子。
他这是在……打地铺?
可他是首富……
之前她不知道的时候没觉得怎样,现在知道了,总觉得哪里都不对。
这种行为,不符合他的身份。
许朝盈唇瓣微张,脑袋里乱成一团。
她掐了下指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薄先生,我一个人留在这就可以,你回家吧。”
“我不想一个人回我们的家,也不放心你一个在这。”
薄司宴坐在被上,用试探的语气询问,“我想留下来,可以吗?”
许朝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