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想想。”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顾明月回答得很快。

“好了，压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动物园？”何跞提议，“你想不想去？”

“动物园，我已经去过几次了，里面不错，就是有的时候人特别多。”顾明月翻身面向着何跞。

房内开着壁灯，暖黄色的光亮。何跞喜欢在黑暗中熟睡，但是一盏灯影响不了她，她照样能睡，她从来没有跟顾明月提起过，他或许习惯开着灯睡。

“那不要想了，我们睡觉吧。”何跞说，好的睡眠能让人精神倍增，明天早上或许她就能想到什么好主意。“晚安，顾明月。”

“晚安，何跞。”

没过几秒，何跞便发出一阵大笑。

“何跞，怎么突然笑起来了，什么事情那么开心？”何跞的不可思议就是忽然干出一件让人意外的事。

“我突然想起来，老家的公路上经常会出现一辆三轮车，那个大喇叭上面总是唱着‘亲爱的姑娘我爱你’。”

“我在县城的时候也见过那样的车辆。”

“你觉得怎么样，很拉风是不是？”何跞就是这样，这么小的事情就如此甘之如饴。

“他们大多匆忙，但那个歌声让人觉得很自由。”

“自由？”何跞想到的就是回荡在水泥路上的歌声，终将随风而逝。

“我们不要讨论这么高深的问题，我拒绝。晚安，何跞。”

男子翻身过去，他这次面向着墙壁，脸上浮着笑容。

“晚安，顾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