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都去了哪里游玩?”何跞问。
“所有我可以去的地方,我在那个地方逗留的时间不长,一周都不到,所以我就去了好几个地方,在网上找了找攻略,然后就开始我美好的旅行了,其中坐竹筏最让我深刻。”
顾明月望着何跞,他们之间很有距离感,一点也不像热恋中的情侣。为什么说是热恋呢?因为顾明月就是这样对外说得,他和何跞正在热恋。
“为什么啊?”
何跞激动着,客厅的人越来越多,但他们却跑上了楼,将一切都抛下不管。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狂喜夹杂着羞愧。
“因为坐竹筏有点漂流的感觉,而且两边的景色很美。”
“你那顶帽子还在这里吗?”
“在的,但不知道被我塞到哪儿去了。”
顾明月把手放在她的手臂上,他们头顶上有一盏华丽的灯,像开着的牡丹花,一串串水晶珠子悬吊着,何跞感觉一伸手便能触碰到它。他朝下对着她笑,好像她是他所拥有的东西一样。
“明月?”他姑姑站在楼梯口叫他。
“怎么啦?”顾明月回答道。
这个聚餐是由他姑姑和母亲主持的,他与姑姑比较亲近,母亲与姑姑自然也是有说不完的话。
“没事,原来你在楼上,没事了。”
“好。”
顾明月出了房门,向姑姑挥了挥手。
何跞听到有杯子掉落的声音,她立马想到椰子汁流在地板的画面,白嫩的液体慢慢在地板上淌开,像杯子的一场慢性自杀。
顾明月关上房门,对着何跞笑。
“我好喜欢你送的毛衣。”他说。
“真的吗,太好了。”何跞把裙子拢起来,坐在顾明月的床沿,她送给顾明月的那件毛衣正好平放在床上,就在她旁边。顾明月送给她一条白色的半身裙,上面绣有同是白色的碎花。裙子很美,她搭配了那日买的法式衬衫,红色波点款的。
“要不要喝点什么?我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
顾明月从柜子上拿下一瓶红酒,看瓶身何跞觉得它应该会很好喝。
“你知道的我酒量很差。”
“那就来一点吧。”
何跞摇摇头,但她并不抗拒。
“来吧,拿着。”
她接过高脚杯子,然后开始环顾这个大空间、长方形的房间,一切看起来都很新。房间的一面贴了壁纸,走过去像走进一座森林,何跞想。窗没有被打开,上面装着的是白色丝线钩花棉布窗帘。灰色的地毯上有踩过的痕迹,从门口边沿为起点从左边一直蔓延到书桌再到角落的木质衣架,形成一条有机的线条。最让她在意的是那张放在书桌上的照片,照片已有些年代,上面的男子眉眼与顾明月的很相似,或许是他的父亲。
她很喜欢这个房间,安静舒适,光线充足,她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房间去应付外面的人情世故。顾明月就像她身上藏着的秘密,一下子扩散至整间房子。
“来,我们干杯。”
顾明月走到她跟前,与她碰杯。
她还坐在床上再度看着顾明月,喝了一小口杯中的红酒,她错了,大概越好的酒越是难喝,喉咙先是火辣辣的,但很快就有甘甜的味道涌上来。顾明月将杯子放下来,紧紧里她一步之遥,他清澈的眼睛凑从她的脸移到她脚上的棕色坡跟鞋,然后又回到她的脸上。
“何跞。”顾明月抓起她的手,把她的手环在他的腰两侧,他冰凉的薄唇往下落在她的唇舌上,舌头轻轻触碰着她的双唇,飘出红酒的香气。他的唇温柔软绵,至到他已经放开了她,她的唇舌才反应过来开始发麻。
“何跞,你真好。”顾明月表现得很淡定。
“是……吗?谢谢。”
何跞说话结结巴巴的,有种晕眩的感觉。现在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快乐,她想,快乐就像飞行的风筝。
“我们要不要找点事情来做?太无聊了。”顾明月问:“如果你没事的话就留下来吧,我们可以一起过。”
“可以呀。”何跞很爽快地回应。
“太好了。以前我总觉得一个人的状态很好,一个人真的不行。”
她察觉顾明月抬起头的时候,笑容里带着精神气,他在何跞这里得到了安慰。
“两个人真的很不一样,我们是幸运的。”何跞站起来,她忍不住去看顾明月的唇。
“你知道吗?如果这里多一盘犬齿紫罗兰就好了,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