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后脚步声响,厉寒峥端着水杯下楼,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在嘲讽她一样。
苏酒梨像个缩头乌龟,耷拉着脑袋,再也横不起来了。
她坐在那里左思右想,这腾房应该也像现代的钉子户一样,人家不搬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搞不好还要流血冲突。
苏家一群文弱书生,确实不如厉家这种有军方背景的强硬,而依靠自己单薄的力量,更是难上加难了。
而且后面还要翻新装修,还要开设生产车间,还要购买设备,没有男人参与根本不行。
算了,再豁出去一次,反正丢人也没谁看见。
厉寒峥正泡在浴缸中,忽然背后响起一道妖娆的声音,“老公,要搓背吗?”
回过头,女人从门缝中探出一张妩媚的脸,还伸进一条白皙的美腿,好像撩人的野猫。
厉寒峥沉声,“不用!”
苏酒梨已经走进来了,“免费服务,不收钱,体验一下吧。”
她还真找来了一条搓澡的毛巾,蹲到了他背后,两手攥着毛巾横擦竖擦,好像要擦出一朵花来。
也亏得厉寒峥冬练三伏夏练三九,全身都经过烈日风霜的洗礼,不然要被她搓下一层皮来。
苏酒梨手上动着,嘴巴也没闲着,“老公,你的身材真是棒,宽厚的背紧窄的腰,还有这小麦色的肌肤,这是机械上怎么煅炼,沙滩上怎么晒,都达不到的效果。”
厉寒峥听着她一阵尴吹,又起鸡皮疙瘩了。
幽幽叹了口气,“不行,已经老了,体力再好,也比不上二十岁的小年轻。”
苏酒梨娇软软的贴着他的背,在他耳边吹气,“老公,男人不能说不行,三十男人一枝花,事业床上顶呱呱。”
厉寒峥脸色一热,耳根都红了,也不知因为热气还是心速。
苏酒梨搓完了背,转到了前面,厉寒峥猛地回过神,“不是说好搓背吗?”
苏酒梨拉开男人那只放在重点部位,欲盖弥彰的手,“那只是一个泛称,你见过谁搓澡只搓背的?”
“我自己来洗。”男人要来夺澡巾。
苏酒梨再次拿开他的手,放到了浴缸边沿,“老公,放松点,舒舒坦坦地躺着,让我来服务就行了。”
苏酒梨拿着澡巾的手,沿着胸膛慢慢往下,眼睛往那里乜了一眼,又乜一眼。
脑子晕乎乎的,又嘀咕了一句,“真的太大了。”
但是她必须要去适应,减低心中的恐惧,于是手慢慢探过去。
男人又扣住了她的手,女人眨着漂亮的狐狸眼,声音柔绵,“老公,不要害羞嘛。”
男人冷魅一笑,“等会床上见。”
苏酒梨知道这样糊弄没用,必须要来一场真枪实战了,想想伤口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应该不会再受伤了。
厉寒峥从浴缸中起来,擦干身子,带着火热的欲望出去了。
苏酒梨洗完澡,脑海中预演了一番,深吸了口气,终于走了出来。
可是来到床上一看,男人居然响起了鼾声,才等了三分钟……就离谱。
苏酒梨躺到床上,有点不甘心,推了推他,“厉寒峥。”
男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熟睡了。
她倾过身子,手往下探去,果然蔫里巴唧,死气沉沉。
苏酒梨气得又一脚踢开他,平时耀武扬威的,关键时刻临阵退缩,我看你真是不行了!
苏酒梨“啪”的一下关了灯,气呼呼地睡了。
这感觉就像点了一杯奶茶,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想喝,但拿到半路给洒了,还是很想骂人的。
黑暗中,厉寒峥睁开了眼,原本满怀激动,可看到抽屉内那盒避孕药时,一下子冷却了。
原来她早上一脸惊慌,是担心自己怀孕了,赶紧去了药店。
所以,她还是不想真心跟他过下去,还是想着那个姓顾的,要随时跑路吗?
说真的,他原本结婚都没想过,更没想过要孩子,将哥哥的孩子抚养长大就行了。
但不知从哪一刻起,他很想跟她过下去,幻想他们的孩子出生,会是什么样子。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哎,还是回到原来心如止水的状态吧,三十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清早,苏酒梨睁开眼睛,还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忽然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