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冷着脸的苏眺,忽然讥笑一声,“只怕大家忙活一场,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到时不仅不领情,还会与你划清界线,有些人就是越对她好,她就越肆无忌惮。”
苏酒梨翻了个白眼,你直接说我名字就好了,不就是欠你一个女朋友,在这种时刻给我拆台?
宋锦竹也努力劝和,“你就少说两句吧,你妹妹现在已经长大成熟了,她不仅要做一个好妻子,还准备干一番事业,咱们不应该支持她吗?”
苏老太太也说,“酒梨已经知道错,那天向我忏悔过了,误会消除就没事了,咱们还是一家人。”
苏眺冷哼,“只怕有些人,说一套做一套,前两天她还来医院,想做亲子鉴定……”
苏酒梨狠狠向大哥抛去一记冷光,苏眺莫名的内心一紧,余下的话没说下去了。
这话让所有的人都内心一沉,面色变得复杂起来。
宋锦竹也有些气恼,“酒梨,你若不是我亲生的,我们今天还能都坐在这里,支持你的事业,帮你出谋划策?”
苏酒梨赶紧解释,“妈,我不是怀疑我自己,而是……”
她刚说了一半,又将话咽了下去。
现在没有证据,如果说苏窈月不是姑姑的女儿,奶奶一定会非常伤心。因为姑姑年纪轻轻去世,这是奶奶一辈子的伤痛,外孙女便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苏酒梨胡乱编了个借口,“我……我是怀疑,厉家的两个孩子,到底是厉寒峥的,还是他大哥的。”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想来她也不会真这样糊涂。
苏绍康说,“那两个孩子,肯定是厉家长子的,他原是一名刑警,因公牺牲留下一双儿女,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哦。”苏酒梨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她当然相信他老公的。
可这时候门外的苏窈月,面色惨白,内心一片惊惶。
难道,苏酒梨怀疑起了她的身世?
这怎么可能?自己在苏家潜伏了十几年,从来没有露出过蛛丝马迹,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底细,苏酒梨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苏酒梨都跑到医院咨询了,应该不是心血来潮,拥有充分的把握。
好在,现在医院并没有亲子鉴定的技术,这也是当初,她凭着信物就能进入苏家的原因。
顾青洲走了过来,“窈月,你怎么还不进去,饭菜都凉了。”
苏窈月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若是顾家知道,她不是苏家的表小姐,失去了苏家这道光环,她还能入得了顾氏夫妇的眼吗?
苏窈月心乱如麻,“我的头很疼,不吃了。”
顾青洲望着她的背影,越看越不耐烦,不是胸疼就是头疼的,以前看着她就像个病西施一样惹人怜爱,现在只觉得矫情。
又将目光望向屋中的苏酒梨,满眼都是优点,以前的骄纵横蛮也变成了洒脱不羁,古灵精怪。
要不是碍于苏家这么多人在场,他又要上前撩骚了。
苏酒梨见事情说妥,就带着孩子回家了,顾青洲上前献殷勤。
“酒梨,我开车送你回去,等公交车太麻烦了。”
顾青洲作为钢厂主任与领导公子,拥有一台这个年代非常拉风的摩托车,还是那种一侧带着挎斗的,可以乘坐三个人。
苏酒梨轻蔑的看了一眼,“不用,我嫌脏。”
苏窈月坐过的位置,她碰了都觉恶心。
苏酒梨坐上车,直到回到大院时候,才发现荷包忘在了苏家,门钥匙还在里面。
她只得将孩子先放到警卫室,然后又坐车回苏家,好在路途并不远,很快她又回到了巷子口。
就在这时,她看到苏窈月鬼鬼祟祟地从大门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包鼓囊囊的东西,往巷子的另一端走去。
苏酒梨十分好奇,难道上次还没有将她打服,又偷东西出去卖了?
她赶紧跟上去,只见苏窈月绕到了宅子背面,那里有一条河,一对男女远远地站在柳树下。
苏窈月走到了他们身边,她害怕打草惊蛇,不敢跟上去,只能藏在围墙拐角处观察。
妇人看到苏窈月,眉开眼笑,“二丫,这月还没到月底,你就主动来送钱了,真是越来越孝顺了。”
平时,每到月底妇人就来敲苏家后宅的窗户,今天,苏窈月竟然主动打电话叫他们过来了。
苏窈月将包袱放到女人手中,面色冷酷,“我告诉你们,拿了这笔财物,今年之内,不,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