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的被乡人所惧。最初时,他们被官寺压制,到现在,却反过来变成了官寺被他们藐视,一些软弱的乡士、代官反倒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三郎见骅是上杉门客,却半步不肯相让地说道:“这个瞎子从我里前过时,对俺门吐唾沫,太也辱人!俺家世代英雄,岂能受此之辱?俺当即上前与之理论,他反动手打人,……。”他朝后头招了招手,人堆里挤出来两个少年,皆鼻青脸肿。
他接着说道:“你看,把俺们都打成什么样了?先辱人,又打人,怎能让他轻巧过去?”
骅蹙眉,心道:“‘吐唾沫辱人’云云,定是无稽之谈。一个瞎子是个外地人,只是路过他们里前,与他们无冤无仇,又怎会辱他们?料来是随便之举,并无它意,怎知却被这无赖抓住,借机生事。”
果如骅的推测,盲人大怒,嗔目喝道:“你们这些无赖!还敢糊弄黑白,颠倒是非!我从尔等前过时,起了阵风,吃到尘土,将之吐出来怎么了?‘打人’?是谁先动手打的人?我好言好语与你等分说,你等逼迫不让,我道歉也不行,你们还先动手!我无奈反击,你们打不过,又讹诈钱财……真岂有此理!你们连盲人都打不过?”
骅眼中微光闪过,他做出决定,“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我本想等打听清了这谷寿家的虚实再做打算,但以今日看来,也不必‘再做打算’了。”问道:“君之意,欲要如何?”
“按武家法度:‘伤人当耐,偿钱’。但是见你是盲人俺们也不诣官寺诉讼了,这耐刑就给他省了,只管偿钱就行了。”
“你欲他偿钱几何?”
“按律:‘赎耐,金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