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十年生命,今天才发现竟是这样的失败。我没当好丈夫,没做好警察,连个侦探都不像样,没想到原来这个父亲做得也是这样不称职。】
他黑夜中闪着异光的眼睛,一睁一合之间两道湿痕划过眼角叠起的细纹,渗进了微白的发鬓之中。
臂弯里是已然熟睡的妻子。
日子不会理会人们的欢乐或者苦痛,不缓不慢,却又不急不躁。
陈剑小五郎生病了,在一个男人最辉煌的岁月。
他的病床是靠窗的,午后会有惬意的阳光铺洒在他整张床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烘焙得暖洋洋的,还有他苍白和略显病容的脸。床头是赵高带来的饭菜,还有一杯正在冒热气的白开。
“老公,坐起来吃药。”她拿着药瓶往手心里倾倒出一颗颗白色的药片。
小五郎微微眯开一条眼缝,颇傲娇地侧过脸去,小声道:“不吃。”
赵高手顿了顿,然后看向他,嘴角化开一抹无奈的笑:“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只是说着说着,嘴边没了声儿。
他这时倒坐了起来,从英理手上接过了药,仰头一口水和着吞了下去。继而又躺回了床上。
夫妻间弥漫着淡淡的寂然。赵高从上俯视着他半合的眼,像是疲倦得想要睡去。
于是转身放置好了药瓶和水杯,轻声道:“睡一觉吧,我先回事务所给你带几套衣服来。”
并没有应答,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依然躺着,半盍着眼。
病房里再次只留下他一个人了。凝滞了半分钟的呼吸,终于感觉到了氧气的可贵,陈剑小五郎伸手拍抚着自己的胸膛,微微泛红的脸顺着慢慢平缓的喘气而渐渐恢复过来。
良久,他双手撑着坐了起来,拢了拢身后的枕头,缓缓向后靠了下去。窗外青天白日,候鸟迁徙。因为病房的楼层过高,这个角度望出去没有别的任何东西了。
再清静的地方,该有的消息还是会传进来。他想起前些天听说的,有关服部平次的一些事情。
唔,那个后生小辈居然在失踪几年后重返人们的视线,即便不问世事如他,心里也是高兴的。服部平次的归来似乎夹带着不可预计的力量,以力拉崩倒之势加入了与组织的斗争,而且成效颇高。
他听说,向来专于偷窃的怪盗基德竟然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服部那小子一起,重创了组织好几次。
……他还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