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萤当然对此并无异言,随即便招呼他随意坐下,只是不知为何,自两者相见,这郑焕的眼神总是有些诡异。
还时不时朝着李萤瞥去。
郑焕早就知道这位兄弟,是一位御兽师,那日在酒肆,其指使的土鸡算是大放异彩。
虽然知道李萤并不是常人,身份也不简单,可郑焕也并未心里有什么芥蒂,两人的关系照旧。
他知道李萤有意不透露什么,虽说他有些多嘴,可在李萤看来他始终把持在一个度上,绝不擅自询问李萤诸如“为何来做杂役”这等问题。
对此,李萤很是感激,两人的关系也更为亲近了许多。
当下见李萤没有来得及将坤坤收回泥宫丸,其还在案桌上趴着。
也是赶忙上手撸去,似是要掂量一下这土鸡有何与众不同的的地方。
土鸡当然不愿,又是一个抽身,跃上了郑焕肩上,再度送出了另一坨天材地宝残渣pro版。
彼时两者相顾无言,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李萤也是明白了为何这郑焕眼中带着诡异。
这只极品土鸡,上瘾了是吧,这般捉弄人。
“这......这是你教的?”
“额,是这土鸡天赋异禀!”
“......”
两人也是有些绷不住了,相互嘲笑起对方来。
“你头顶这坨可真别致啊!”
“......”
“你肩上这也不赖嘛,还有残渣呢!”
“......”
“好你个土鸡御兽师,不对,现在应该叫鸡粪御兽师,哈哈哈!”
两人相互打闹片刻后,随后又不由地拿上家伙事,赶紧去梳洗了起来。
很快,梳洗完毕的两人,一齐赶往了杂役管事处那里照例领取今日份的杂役。
只不过今日的杂役管事有些神秘了起来,单独给郑焕安排了杂役,却招呼李萤留了下来。
对此,郑焕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毕竟他也算知道了李萤身份有些特殊。
“管事,何事找我?”
李萤有些困惑地问道。
“少爷,那个不知道怎的回事,今日王爷(临王)突然指令要遣走我们杂役处的一个伙事!”
“哦,那就派一个过去啊,此事为何要与我禀告?”(不解的语态)
“少爷,王爷他指明要一个后生(这里指成为杂役时长不久的)杂役啊。”
说罢,李萤也大致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负责安排临王生活事宜的杂役和婢女与府内杂役处所辖的并不是同一批人,负责不同的事。
多半是临王身边的杂役和婢女需要补充新鲜血液,才从杂役处调一个资历尚浅的杂役去培养一二。
李萤无疑就是这样一个杂役,府中许多人早已见过他。
这事要真搁一个后生杂役,那得是祖坟都冒了青烟了,全府底层杂役,一跃成为了金牌杂役,咳咳。
可惜,这放在李萤身上就不太管用了,他这杂役只是为掩盖身份罢了。
况且他隐蔽身份,最想瞒过的正是他的父亲——李天临,没曾想,直接给他安排了个贴脸博弈、斗智斗勇?
这可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那两位姐姐如何安排?”
李萤苦笑着问道,毕竟这事还得是最为了解的临王的人才能应付。
“大小姐让少爷您放心,见机行事即可,她为你伪造的身份经得起推敲。”
杂役管事在说完此番话后都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毕竟这算是替王府未来的主人欺瞒当下的主人。
事已至此,李萤也只能认命,在杂役管事的带领下,前往那王府正殿。
正殿居中,各处偏殿如众星捧月般将其簇拥着,交错的小径通向权势之最。
李萤边走边将沿途所遇之物默默记下。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和管事才在殿前停了下来,并效仿着管事呈半蹲姿态,等着这正殿的管事接引。
李萤时不时偷瞄这座宏伟富丽的殿堂,发现其廊腰缦回,雕栏玉砌,实属宏大复杂。
鎏金和蛟蟒几乎在柱间、壁上攀附着,象征着王府极致的权威,更别提眨眼可见的珠宝银饰。
“将这少年郎留下便可,汝可离去。”
一阵轻灵的声音自殿中传来,洋洋溢耳,委婉动听,却是极有威慑力那般。
管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