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洛闻言，露出一个狡黠而意味深长的笑。

他故意拖长语调。“我啊……”

付洛轻笑出声，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转瞬间透出几分无辜，让人不忍怪罪。

“顾导邀请我做特约演员，接下来一段日子，可能要频繁与你妻子对戏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周斯年瞳孔紧缩，浑身上下突然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周斯年刚想脱口而出，他的妻子他自己会照顾，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但书房抽屉里那份离婚协议书，却猛然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回想自己对方怡宁的态度，好像没资格说会照顾她的话？

最终，周斯年薄唇抿了抿，将付洛的挑衅和敌意照单全收。

“那就麻烦你，在剧组演戏期间，替我多关照一下怡宁了。”

周斯年还特意强调了“剧组演戏”、“替他关照”这几个字。

那抑扬顿挫的语调，付洛想装听不懂都难。

在一旁充当了十分钟工具人的方怡宁：……

呵，男人，真是幼稚！

还莫名其妙玩起雄竞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多喜欢我呢。

方怡宁伸手扒拉开两个挡路的大少爷。

凭借她极佳的柔韧性，整个人如同一尾灵活的鱼儿，从缝隙中钻了过去。

周斯年：……

付洛：……

这么嫌弃他们的吗！？

“顾导，您看看我编的舞。”

方怡宁如今心里眼里，只有她的芭蕾。

周斯年无奈失笑，他与同样无语凝噎的付洛对视一眼。

然后又互相嫌弃地挪开目光，全当对方不存在。

周斯年思来想去，回家前还得跟方怡宁说一下。

结果只得到她敷衍的两声嗯嗯。

方怡宁正和顾冉谈论的兴致高昂。

哪有闲情逸致，去搭理很快就会变成“前夫哥”的周斯年啊。

再次被方怡宁冷落的周斯年：……

行吧，风水轮流转。

谁让从前自己对她那么不上心呢，如今只是角色对调了而已。

怪不到她头上。

顾冉拿着方怡宁的专业舞谱，越看越觉得有些吃力。

他不会跳舞，对贝尼什舞谱的了解也不够深入。

而动作越完善的舞蹈，舞谱也理所当然会更复杂。

如果不是当初在郑清婉那，学过一些舞谱方面的皮毛，顾冉今天就是个睁眼瞎。

方怡宁等于是对着舞谱现场教学。

半晌后，面对始终不开窍的顾冉，她放弃了挣扎。

“顾导，不如我直接跳给你看吧？”

方怡宁心累，聊了几句后她发现，顾冉对舞谱纯粹是半懂不懂。

今天方怡宁原本没打算跳舞，所以连芭蕾舞鞋都没带。

这会儿只能大致演示一遍动作。

方怡宁光着脚就要上场。

付洛却眼尖发现了她脚上，尚未痊愈的伤痕。

“你这是……”他漆黑如墨的眉心紧缩。

付洛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练舞造成的皮肤磨损。

因为伤口的形状和位置，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先别跳了！”他严肃喝止道。

“这里离隔壁的舞蹈学校很近，我去给你弄双芭蕾舞鞋回来，在这等我。”

方怡宁眨眨眼，“好啊，那先谢谢你了。”

她没有自虐倾向，能有合适的芭蕾舞鞋再好不过。

等半小时后付洛回来，方怡宁拿着那双舞鞋往脚上一套，大小竟然刚刚好。

怪不得他都没问自己穿什么码数的鞋。

付洛估计是火眼金睛，看一眼她的脚，就知道她穿多大码的鞋。

见到自己几经周折才讨回来的芭蕾舞鞋，被乖乖穿在方怡宁脚上。

付洛的心情，总算多云转晴，能静下心来看她跳舞了。

方怡宁演示第一遍的时候，还自带解说。

“我的编舞灵感除了来源于剧本中的乔醉蓝，还借鉴了贝多芬第五交响曲。”

贝多芬第五交响曲，就是全世界人民如雷贯耳的《命运交响曲》。

《命运交响曲》是贝多芬双耳失聪时，创作的产物。

而方怡宁为乔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