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终于结束了。
喧嚣繁华之后,日子总归是要回归平淡的。
尽管敬酒时早有准备,将壶里的白酒换成了水,但总有宾客往苏亦喆酒杯里直接加酒的情况发生,这样下来,整个晚上,苏亦喆还是喝了不少,不过,他的状态还很好,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宾客,他仍然看上去很清醒。
佣人们打扫着屋子,李意如扶着苏亦喆回了房。
她贴心地为他拧好毛巾,帮他擦着脸。
苏亦喆抱着李意如,一直不停地念叨着自己有多爱她。以往苏亦喆喝醉酒,也总是这样话很多,像是要把所有的表白都说一遍。李意如将他安顿好,让他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去卸了妆,然后站在淋浴头下洗澡。温热的水线打在身上,就像是进行着按摩,李意如闭眼仰着脸,迎着水线的方向,让它冲刷自己的脸。或许是因为多少喝了点酒,李意如有了些许醉意。她脑海中浮现出徐牧在他家楼下的质问,她回想起徐牧在楼梯间那个强制的吻,想起衣着单薄的徐牧在寒风中离去的眼泪,她忍不住哭了,眼泪随着温水很快被带走,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就地转了半圈,然后是滚烫的嘴唇碾压了过来。嘴里隐约有股烟酒混合的味道,让李意如有些抗拒,但苏亦喆的力气实在太大,死死地抱住她,让她无路可逃。苏亦喆将李意如逼到墙角,墙砖的冰冷让李意如整个后背一凉,她下意识地往前一站,却直接撞进了苏亦喆的胸口。苏亦喆的吻像是暴风雨一般,落在李意如的唇边,脖颈和胸口,他的声音迷离而带有磁性:“意如,我想要你……”
苏亦喆扛起光着身子的李意如,大步流星地走到婚床边,将李意如丢在床上,李意如想要起身,却被俯身而至的苏亦喆压在身下。“亦喆,别…我还没准备好……”李意如轻声地求饶,“你只管享受就好。”苏亦喆脱去身上的湿衣服,霸道地用双手按住李意如的手腕,将整个身子重重地压到她的身上。
伴随着苏亦喆的动作,李意如的最后一道防线失守,苏亦喆的动作有些粗暴,李意如忍不住低声地求饶:“亦喆,别……”苏亦喆把这小声的拒绝当成了欲拒还迎,就像是失去了理性,他发起了更强大的攻势……今夜,他一定要彻底征服李意如。
李意如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着身体,眼角似乎带着泪,不敢看向苏亦喆。
苏亦喆恢复了些许理智,他拉过被角盖住李意如的身体,凑到她面前,抱歉地说:“我太久没和你……今天一时…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有没有弄疼你?”
李意如没有回答,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她实在没有办法把刚刚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和以前那个温柔的苏亦喆联系起来。
“我喝了酒,有点迷糊。以后我不会这样粗鲁地对你。相信我,意如。”
李意如还是一言不发,将耷拉着的眼皮,彻底闭上了。
苏亦喆见她不说话,知道李意如完全不想理自己。他自知理亏。起身离去。
经过刚刚的挣扎,李意如突然很疲倦,困得不行,脑子里像是被灌进了一团浆糊。她顾不上被子有些湿润,眼皮不受控制地合在了一起。
她迷迷糊糊地短暂睡着了一会。一股温暖的风从背后吹来,吹到头顶,脸上有发丝拂过,她似睡非睡地睁开了眼,是苏亦喆用吹风机为她吹着头发。李意如下意识伸手一摸,头发基本吹干了。
“你转个身再睡,压在下面的头发没吹到。”苏亦喆举着吹风机说道。
李意如听话地转了身,然后忍不住沉沉的困倦,又闭上了眼睛,苏亦喆继续帮她吹着另一面的头发。迷迷糊糊中,李意如就像是回到了两人以前热恋的时候,她觉得吹头发麻烦又浪费时间,总是胡乱吹几下就让头发自然干,总是苏亦喆看不过去,担心湿头发会让她老来头疼,追着赶着地一定要帮她彻底把头发吹干才放心……
李意如就这么睡着了,这一觉好长好长,就像足足有一整个世纪,或许是睡得太沉,她连一个梦都没做,一直睡到天亮。
醒来时已过九点。李意如大惊,赶紧简单洗漱就冲下楼去,这是嫁到苏家的第一个早上,虽不至于要早起为全家做早餐,但新娘子已经日上三竿还在睡着,恐怕也是不太好的。
一楼客厅很安静。只有一个佣人在打扫卫生。
“早,请问苏亦喆去哪儿了?”李意如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说了声早。
“您说少爷啊?他在厨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