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岸边,爬了上来。
之后他硬是走了几里,回到家外,富人区的别墅,从后头的一座矮墙翻进去。
他很了解自己住的那个地方,这座矮墙是个安全隐患,前几天还有人投诉这里没监控。
他利用了这个盲区,回到了别墅。
他将昏迷的秦涛再次给了毒,让秦涛彻底醒不过来。
他给秦涛换回了衣服,把自己那双42码的鞋——曾经留在秦雪案发现场的鞋,穿在秦涛的脚上。
他将秦涛装进自己车的后备箱。
开着车到了一个偏僻的河边,这条河与之前那座桥的河是相连的。
最后一步。
他在秦涛的身上绑了个密封袋,密封袋里装着“遗书”。
他将秦涛抛下了河,秦涛不会游泳,毫无扑腾,溺亡而死。
月色中,他看着秦涛的尸体浮出河面,顺水飘走。
也如同秦安河自己的命运——
他原本只是想帮女儿戒毒,意外错手杀死了女儿。
他不想要失去拥有的一切,铤而走险,变成了故意谋杀了秦涛。
他虽然活着,没死,但大好的人生,因为毒、一念之差,如同夜河的罪恶,不可逆,不可回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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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秦安河在看守所里如实交代了罪行。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至此,这宗逆天奇案正式告破。
许文山合上了案宗,已是清晨,他走出办公室,伸了个懒腰,看着警局外,电线上的麻雀。
麻雀悠闲地立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与强大的电线电流只有一步之遥。
许文山心想,人也好,动物也罢,或许活着,与死,只有突然走错、带来连锁反应的那一瞬间的距离。